將王氏送回家裏,何曾慶心裏樂開了花。

後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何曾慶偷偷的摸上了葛晴霜的床。

“你個死鬼,下手可真重。”葛晴霜今天挨這打可不輕,到現在全身的骨頭還是疼的,何曾慶從背後抱著她,她身子一蜷,疼的齜牙咧嘴的。

“我要是下手不重,那老婆子怎麼會鬆口,真是委屈你了,這段日子你就在家裏呆著,千萬不要讓村裏人看出來咱們是在演戲,要是落在了老婆子的耳朵裏,我們的心機就白費了。“何曾慶說著,把葛晴霜往懷裏摟的更緊了些:”還是你聰明,想出來這一招,要不然老婆子肯定不會心軟的。“

葛晴霜聽何曾慶這麼誇她,眼角微微上揚:”那是,這虎毒還不食子呢,更何況我跟老婆子做了這麼多年的婆媳,她的脾性我是最為了解的,你如今這個孝子的身份還得繼續維持下去,這小恩小惠的不能間斷了,把那老婆子的心慢慢的拉回來,到時候咱們大可以利用這層關係來做文章。“

“以前我怎麼沒想到,我媳婦怎麼這麼聰明,今天晚上就讓我好好的犒勞犒勞你。”說著,何曾慶就往葛晴霜臉上親。

許是碰到了葛晴霜受傷的地方,葛晴霜輕叫一聲,用胳膊肘頂了一下何曾慶的肚皮:“你啊,就不能先忍忍,這會兒可是關鍵時候,你可知道那院裏還有個山流,他那張眼睛可是不好糊弄,要是被他給看到了,免不了又對我們的關係心生懷疑,你還是趕緊去你屋裏,等這段時間你跟那老婆子的關係穩固了之後,再過來找我。”

聽葛晴霜這麼一說,何曾慶這才將心中的火壓下:“好好好,那我就再忍忍,那辛苦媳婦了。”

何曾慶從床上下來,摸黑將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隔著門縫聽著外頭沒有動靜之後,這才偷偷的回了自己的屋裏。

另外一邊,神鍛營收到了一件特殊的東西。

聽說是從順京過來的,而且來人指名道姓要把手中的信件給白子言。

易青第一眼便看出,這送東西過來的是個生人,若是宮裏頭來的緊急信件,不應該讓這種生人來才是,而且這送信的漢子,還是個倔脾氣,非要把他帶來的東西親自交給白子言。

神鍛營的規矩向來很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無關緊要的人能進的,若是他國的細作喬莊打扮之後混入了神鍛營,這神鍛營裏頭有太多大順不可泄露的秘密了。

事關重大,易青不得不把這事兒告訴了白子言。

正在營裏驗收新一批青銅兵器的白子言,跟著易青一起來到了神鍛營外。

那漢子見了白子言,先是一愣,接著從懷裏頭掏出來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宣紙,打開之後對著白子言看看,再對著那紙上的畫像看看,等確認了眼前的人就是畫像所畫,他要找的人白子言的時候,漢子這才鬆了口氣。

白子言見那漢子雖然粗獷,但是卻不似一般的市井之人,無意間瞧見他手上的老繭,更是常年練劍所致,沒曾想這還是個練武之人。

漢子將那畫像收好,端端正正的走到白子言跟前,將背後的一個包袱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