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想,“八點鍾交班,然後我一個病人出了點事情,不,中途還有個人來與我談了點事情。後來讓護士處理了那個病人的的傷口……應該是九點左右下的班吧。”

“下班後呢?下班後你去了哪裏?”他又問。

“回寢室去了。睡覺。”我說。

“幾點鍾起來的?”他問。

我頓時忍不住了,“警察同誌,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我真的沒有幹犯法的事情啊。”

“我們並沒有說你犯法啊?我不是說了嘛,隻是向你了解一下情況。”他依然和顏和色的對我說道。

“我下班後就回到寢室睡覺了。真的。”我說。

“那麼,趙夢蕾是什麼時候來找的你?”他忽然地問道。

我大吃一驚,腦子裏頓時“嗡”的一下:“趙夢蕾?趙夢蕾怎麼了?”

“她沒事。”警察說。

我頓時放下心來,“警察同誌,你們究竟想問我什麼事情啊?”

“我們想請你把今天一天的活動情況仔仔細細地告訴我們,特別是你與趙夢蕾在一起的情況。她什麼時候到你那裏來的、你們在一起幹了什麼、她什麼時候與你分手的,等等,越詳細越好。”中年警察說。

這下,我感覺到了一點:今天警察找我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趙夢蕾可能犯事了。可是,她又能犯什麼事呢?

雖然疑惑、擔心,但是我卻隻能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今天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對他們說清楚。

於是我開始講,講她大概什麼時候到的我寢室,然後她給我洗衣服,然後一起到飯堂吃飯。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我們在飯堂吃飯的時候我們科室的蘇華也看到的。”

“嗯。我們會調查的。你繼續說。”中年警察道。

我開始回憶接下來的過程,“後來我們就一直逛街,她還替我買了好幾件衣服呢。後來,我們一起吃的晚飯,吃完晚飯後我們就分手了。我回到了寢室,一直到你們的人來找我。”

他在點頭,“嗯,清楚了。”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啊?警察同誌,你可以告訴我嗎?”這下,我心裏著急了。

他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馮醫生,你與趙夢蕾究竟什麼關係?可以告訴我嗎?”

“這……”他的這個問題太忽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你可以不講。”他笑眯眯地看著我。

他的話軟綿綿的,但在我看來卻是一種威脅。你可以不講,他是警察,我敢不講嗎?

“我和她是中學同學,很多年沒見麵了,前不久她到醫院來看病偶然碰上了。”我回答。

“婦科病是吧?他依然笑眯眯的。我心裏頓時不悅,因為我覺得他的話流露出一種下流。不過,我隻能將自己的這種不悅暗暗地埋藏在心裏,“是。我讓科室一位女醫生給她看的。”

他頓時笑了起來,不過他的笑一閃而逝,轉瞬變成了嚴肅,“可能不止是同學關係吧?”

我頓時諾諾起來,“這個……”

“好了,你不需要講了。馮醫生,問題問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中年警察站起來朝我伸出手來。我受寵若驚地去握住他的手,感激不盡地道:“謝謝,謝謝!”

“這是我的名片,回去後如果想起什麼事情來的話,你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他說,隨即給了我一張名片。

我恭敬地接了過來,看著上麵的名字:錢戰

“錢隊長。那我走了。”我說,有一種想要趕快逃離的衝動。

“馮醫生。”他卻忽然地叫住了我。我詫異地、驚惶地看重他。

“你怎麼不再問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他看著我,問道,臉上是一種奇怪的神色。

我苦笑,“我都問了幾遍了,可是你不告訴我啊?”

“我現在告訴你。趙夢蕾的男人死了。在他們自己家裏死的。”他緩緩地告訴我說。

我大驚,隻感覺得自己的心髒猛然停止了跳動似的,我張大著嘴巴看著他,“什,什麼?她男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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