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獢犬的窩?”
江南昨天晚上才奉紀泠音的命來取過狗血,一眼就認出來。可當他看向之前用繩索套著那條狗的方向時,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
紀泠音雖然看不見,但聞到一股很濃烈的血腥味,對一般人來說,聞到這種味道足以反胃嘔吐出來了。
寶鈿看到眼前的場景,就差點吐了,強忍著胃裏的翻騰,驚恐地說道:“獢、獢犬……死、死了!”
“死了?”
紀泠音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侍衛用力往前推了一把。還好她反應快,降低重心,穩住了身形。
“紀泠音,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殺死母妃的愛犬!”
高景澄的嗬斥聲劈頭蓋臉而來。
紀泠音有點懵,心裏頭想到她昨天晚上的確讓江南過來取了狗血,但並沒有讓江南殺了那條狗啊!
到底是江南做的,還是別人下的毒手,栽贓到她身上?
“不是的,王爺!我家小姐昨天晚上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離開過,門口的侍衛可以作證啊!”寶鈿慌忙喊冤。
高景澄拂袖說道:“本王早就問過了,侍衛守在院子門口,並沒有直接看到你們是否在屋內,你們大可翻牆進出!”
“要是幹這種虧心事,不走大門也很正常吧?”接過話茬的人,是紀巧音。
紀泠音就知道,這種事情少不了有紀巧音攙和!
她從容地問道:“王爺,這西廂離南院可是小半個王府的距離,我一個瞎子,千裏迢迢跑過來殺一條狗,且不說我如何能做到,即便真的費盡周折能夠辦到,我有這個必要嗎?”
“你昨天去廚房討要湯藥被拒,看到巧音把那碗藥喂給了母妃的愛犬,所以懷恨在心,殺狗泄憤!”高景澄厲聲說道。
紀泠音心道,恐怕又是紀巧音在高景澄麵前添油加醋了一番。
“冤枉啊王爺!”
寶鈿剛喊了一聲,就被高景澄斥責堵住了話頭。
“行了!你們有什麼不冤的?詛咒母妃是冤枉,殺了這獢犬也是冤枉,真當本王好糊弄嗎?”
“王爺,真的不關王妃娘娘的事!”江南也急忙澄清。
“你又是哪來的狗東西?本王何時問你話了!”高景澄不耐煩地皺起眉頭。
江南拱手答道:“啟稟王爺,屬下是王妃娘娘的護院,昨晚王妃娘娘的確沒有離開過王府!更何況,她眼力不好,單是在府中行走就已經不便了,又怎麼可能翻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