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跟徐貴妃也有關係,您就不想進來聽聽嗎?”太子說道。

徐貴妃腳步一頓,露出疑惑的神情:“與本宮何幹?”

“準確地說,是與四弟有關。”太子說完,便帶人進了屋子。

徐貴妃和紀巧音一聽,哪還淡定得了,也想看看太子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趕忙轉身跟進去。

太子進屋對柳皇貴妃跪拜行禮,然後命人將福祿押進來,說道:“這就是昨晚綁架煜王妃的匪徒!他們已經招認,指使他們作出此事的正是四弟,賢王!”

“什麼?”

整個屋子裏皆是一片吸氣聲。

徐貴妃臉色煞白,指著太子厲聲嗬斥:“胡說八道!太子殿下,你可不能張口就汙蔑人!”

“人就在這裏,是不是汙蔑,徐貴妃大可自己問問!”太子不甘示弱。

頓了頓,太子又補充了一句:“或者說,徐貴妃其實早就知道了?”

“你胡說什麼!”徐貴妃厲聲叱道。

“不是抓了活口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一問便知!”柳皇貴妃出麵說道。

“本太子已將此事稟告父皇,咱們就直接到父皇麵前去分辨吧!”太子看向徐貴妃說道。

徐貴妃也不甘示弱,咬牙答道:“就算你們不去,本宮也會去,本宮定要讓皇上查個水落石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誣陷我兒,本宮絕不放過他!”

一群人吵來吵去,吵得紀泠音頭疼。更悲催的是,作為這場爭執的中心點,她也不能休息,隻能跟著進宮去參與調查。

那兩名綁匪到了大殿上,麵對皇上,一開口就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你們與紀氏或是煜王府有什麼仇怨,要綁架她啊?”皇帝蹙眉問道。

“小、小的們跟她沒什麼仇,隻是奉命行事……”綁匪說著,抬起頭故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賢王。

皇帝眉梢一挑,目光深邃起來,沉聲問道:“奉命?你們奉的是誰的命?”

“這……”倆綁匪都看向了賢王高景澄。

“在皇上麵前,還不實話實說!”柳皇貴妃嗬斥一聲。

那倆綁匪嚇得一哆嗦,趕緊招認:“是、是賢王殿下!”

“賢王殿下交代說,紀氏是未來的煜王妃,可以利用她來威脅煜王,所以讓我們綁了她關押起來!”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把底交代了個遍。

“胡說!本王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怎會派你們去綁架紀泠音?”賢王竭力反駁。

“四弟當然不會承認了。不過眾所周知,你和紀家都跟紀泠音不和已久,她馬上就要成為煜王妃了,這對你可是個十分不妙的消息。”太子說道。

皇貴妃幫腔說:“本宮也聽說之前賢王幾度邀請煜王到府上做客,想要跟煜王結交,如果煜王和紀泠音成婚,他應該不會和自己夫人的前任夫君有什麼來往了吧?”

賢王被這一通所謂的“證據”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趕緊說道:“不過朝臣間的正常來往,太子皇兄不要曲解!更何況,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吧?太子皇兄不也時常給煜王府送禮示好嗎?我跟煜王府之間並無特殊來往,又何須要做綁架未來的煜王妃這種事?”

“四弟的意思是,這倆人在誣陷你咯?”太子反問道。

“這倆人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指使,還說不定呢!”賢王反嗆了太子一句。

倆人就在皇上麵前爭執起來。

那綁匪甚至拿出了賢王府的令牌,證明自己當真是受賢王的指使。

“本王手下的衛隊隊長都有這種令牌,也有人可以仿製,不能說明什麼!”賢王反駁。

皇帝陰沉著臉坐在上麵,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敲著椅子扶手,被他們吵得頭疼。

“行了行了,都不要吵了!一天到晚,吵得沒完沒了,你們不嫌煩,朕還嫌煩呢!”

皇帝斥得太子和賢王倆人都不敢再多話,不過這綁架的問題要如何解決,更是令皇帝頭疼。

他看著紀泠音,好半晌才說道:“此事證據不全,也不能輕易下論斷,且將那倆賊人收押入獄,嚴加拷問,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頓了頓,似乎怕紀泠音不服,又鬧出事端,畢竟她現在算是一隻腳踏進了煜王府的大門,所以皇帝又對紀泠音補充了一句:“你放心,無論這件事究竟是誰在從中作梗,朕定會給你討回個公道!”

紀泠音覺得這段話似乎有點耳熟,不過他也從未指望過皇帝會因為她區區一個紀泠音所受的委屈,而將他的寶貝兒子怎麼樣。

“有勞皇上費心了!”

紀泠音微微頷首,算是表示知道了。

“你也折騰半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皇帝揮了揮手,命宮人送紀泠音回煜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