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嬸兒痛快地應了一聲,十幾分鍾後,林晚晚住進了房間裏。
她打開自己的行李箱,裏麵的一個夾層裏,正靜靜地躺著她七歲那年跟媽媽拍的合照,照片被她給特意裱了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林晚晚拿出照片看了看,上麵的她笑得無憂無慮,而她的媽媽笑得溫婉和藹,整個人溫暖得仿佛五月的陽光。
她跟媽媽長得很像,都是瓜子臉,大眼睛,可這樣漂亮的媽媽卻遭到了爸爸的背叛,在她死後,正大光明地帶著小三登堂入室,還有一個不知道是誰生的女兒。
一想到小時候被鄭美麗母女欺負的畫麵,林晚晚就咬緊了牙關。
以前被她們欺負是自己太軟弱不懂事,如今她已經長大了,自然不會再被這兩母女踩在腳下。
收拾好了行李後,林晚晚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她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晚上傅澤言來她家時的場景,還有那兩個讓她臉紅心跳的吻。
她不清楚為什麼,明明自己可以用力地推開他,再甩他一耳光的,可她並沒有這麼做……
越想越亂,林晚晚連忙把頭紮進了被窩裏,幹脆不想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林晚晚還沒睜開眼,卻被走廊裏一聲巨大的摔門聲給吵醒了。
她知道是誰,昨晚她讓某人不開心了,今天自然會報複的,這是林早早一向的作風。
伸了個懶腰,林晚晚起床洗漱,下樓後去餐廳準備吃飯,卻發現屋子裏除了她跟傭人之外,就隻有鄭美麗兩母女。
剛剛入座,林晚晚瞥了一眼。
很好,不僅沒有給她準備碗筷,也沒有做她的早餐。
林早早笑眯眯地看著她,一臉的幸災樂禍。
“妹妹,看你早上睡得沉,一覺起來估計都快中午了,為了節約點,就沒讓廚房準備你的早飯……”
林早早幸災樂禍的時候,鄭美麗在旁邊正襟危坐,就跟一座雕像一般,緩緩撕著手裏的起司,故作優雅地細嚼慢咽。
“那個……要不我去給您煎個雞蛋吧,不吃早飯可不行……”
“不用了何嬸兒,我出去吃。”
整個家裏隻有何嬸兒帶著一臉擔憂的愧色,林晚晚起身離開,她才不想麵對這兩張討債的臉,容易腹脹。
林晚晚乘車去了櫟城一家她以前最喜歡的早茶店,點了一些她最愛的糕點,一頓早飯吃下來,原本陰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隻是在她付完賬準備出門時,目光正好瞥見二樓的一個雅座,這一瞥,就讓她有點走不動路了。
隻見到二樓的雅座上,正側身坐著傅澤言,他沒有穿昨晚那麼正式了,今天換了一身連帽運動休閑裝,顯得雅致又高貴。
在他的對麵,坐了一個穿著淺紫色長裙的女人,目測年齡應該在二十幾歲,風華正茂。
林晚晚剛剛才累積的好心情頓時消散了。
看來這個傅澤言也不是什麼好人,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她還差點信了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