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後的事情,我並沒有參與,隻是後來得知那天死了五個,重傷六個,輕傷十多個。
短時間內那爛攤子收拾不好,何況陣法不可提前幾十天布置,我再次回歸校園,羽哥特意安排了幾名好手暗中保護。無論怎麼說,也算是信守承諾。
距離那塊土地的歸屬權公布的臨近,可對方卻一直沒有動靜,他們越是不出手,我的心中越壓抑。就怕他們憋著什麼無法挽回的大招。
直到月底的最後一天,他們終於出手了,那天傍晚雪阿姨來學校找我,說接漫雪的車失蹤了,已經報了警,可不過兩三個小時,警方根本無法立案。雪爸爸也通過關係找了很多人打聽,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雪阿姨您放心,我是不會讓漫雪出事的!我有辦法尋到她,您回去等消息吧!”
雪阿姨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那份焦慮不安的神態才略有緩和。
“子騰,阿姨就這麼一個孩子,你可一定要把她救回來,都怪你叔叔他太死板,要不是因為那塊地,哎!算了不說了!車就在校門口,我已經和司機說好了,你去哪都方便。”
“好!”
事態緊急,我來不及通知老胡,上車就走。
之前就怕他們會對漫雪下手,我特意送了她那塊一血石掛墜,就是以防萬一,石頭中有我的一滴活血,是與我心神想連,通過羅盤定位,我接連三次銅錢卜卦,大致鎖定了西南方七十裏外。
司機順著我所說方位一路飆去,可出了城,到了那個方位,是一片荒野,哪有漫雪的一點蹤跡。
那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就算有月光能見度也沒多遠。
我皺著眉頭,再次連卜三卦,羅盤又指向相反的東北方一百多裏。那一刻我斷定對方是故意在跟我兜圈子,可沒轍我隻能讓司機掉頭,接著追下去。
司機也算是個老手,沒廢話一腳油門,我們再次上路。後來我才知道,漫雪是和接他的司機一起失蹤的,那個司機和我車上的司機是多年的哥們。
一路飛馳,這一次總算有了收獲,因為我們在一處荒野小路上發現了漫雪的專車,那個司機還在車上,隻是昏迷不醒。
無可奈何救人要緊,待我們將司機送到醫院已經是淩晨十分。
再一次卜卦,指針又指向南邊,我們再次上路,來來回回幾次直到淩晨四點多鍾,那是在南洋河旁的山腳下,這一次總算有了希望,因為再次卜卦顯示漫雪的位置距離這裏不過幾裏地,貌似就在山上。
山地很陡隻有小路,車根本無法上去,我讓司機看著車子,一個人持著羅盤,直入山林之中。
一路拐拐繞繞,足足一個多小時,直到一處懸崖無路可走,卦象所指的位置就在這裏,六點多鍾天已經蒙蒙亮,我尋了半天,才在一處老樹下發現一根繩子。
順著繩子一路尋去,繩子的另一頭居然垂在懸崖下。
一手拽著繩子,趴在懸崖邊向下瞧,約麼十幾米的繩子上吊著一根巨木,而漫雪就被綁在那枯木上,貌似還暈著沒醒。
心道這些家夥也是夠了,藏個人至於搞這麼費勁?我都無法想象他們是怎麼將一個綁著人的巨木吊在那裏的。難不成就怕誰能拉上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