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生一死循環克(1 / 2)

深夜爺爺家中聚集了一堆人,姑父給爺爺把脈,神色凝重的看著我,我知道這個眼神代表著什麼。

此刻的爺爺是清醒的,可他生機越來越弱,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同樣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奶奶……

“怎麼會這樣?沒有突發什麼疾病,咋身體一下子就……哎!八十四果然是道檻,剛過年就,哎!元寶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姑父出了紕漏。”

姑父有些頹廢,他都說沒救了,我也不是神仙,默默的把完二老的脈,我啥話也說不出來,不像中毒,也不是被啥東西上身,可二老同時這樣,我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對勁。

爺爺吊著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等我,他說不出話來,可他看我的眼神中包含了很多,有不舍的留戀,有未來的期許,還有某種難以言喻的無奈。

沒過一會兒老兩口一同去了,走的很平靜,也很安詳。

一家子人哭成一片,我聽不得那撕心裂肺的傷感,獨自蹲坐在門口,我不停的掐指測算,可怎麼算也算不出他們為啥走的這樣突然。

我是看多了生離死別,可真落在自家頭上,那種感覺空嘮嘮的,再也看不到爺爺的微笑,再也見不到奶奶的慈祥……

生老病死本就是無法阻隔的人生,可他們的走,總讓我覺得有種莫名的不正常。

送終就這麼意外的開始,草草的結束。當天晚上家人們就要為老兩口裝裹,也就是咽氣之後,首先要為其穿好壽衣。

叫魂,由兒子到房上用鞋底拍窯洞(煙囪),老爸喊著爹娘,大叫三聲“穿鞋來”。

移屍,一家人燒“倒頭紙”,並將二老的屍體由炕上移至正屋,臨時搭設的靈床上,靈床就用臨時卸下的門板做成,然後開始喪葬的準備工作。人死以後,要盡快移屍,不可以長期躺在土炕上,因為那樣是讓死者背炕坯,村裏多年的習俗。

哭街,第二天淩晨沿街大聲哭叫,將喪訊通告鄉鄰。哭街的如果遇上行路人,要就地磕頭,叫磕喪頭。因為是大清早,人們還未起床,哭街聲聽起來很瘮人。緊接著放炮(大多數是放兩響的紙炮——二踢腳),一是表示死者歸西,二是向鄉鄰報喪。

在村裏,老人亡故,本家族的人要趕來幫助料理喪事,通俗的說法是“老了人,當家子世院的都要趁”。族外的一些鄰裏親友也會主動來幫忙。

還要特意請一個總管,基本上每個村子都有幾個專門接辦喪事的人我們村也不例外。

他會對“攢忙的”進行分工,如安排報喪,搭設靈棚,購買喪葬物品,準備煙酒飯菜等。同時要安排會計、接待人員等,以便對隨後的吊唁者進行接待。

報喪,也就是家人門向親友登門通報死訊,以便他們及時趕來吊唁。過去報喪的孝子要穿孝服、戴孝帽。要告知死亡時間,入殮埋葬時間。對那些至親以及關係特殊的尤其要求孝子親自前往報喪,否則認為是禮數不到。

停屍,小殮。小殮指穿好壽衣,打整齊備。二老裝裹後移屍到靈床上,鋪黃色的褥子,蓋繡有八仙圖案的白色蒙單,謂“鋪金蓋銀”。蒙單蓋在屍體上把頭和腳都遮起來。枕頭是用黑布縫成一個大公雞形,綴上紅嘴紅冠子、眼睛和尾巴。枕頭裏麵要裝草木灰,縫口處要放一把籽棉。現在常從壽衣店購買帶有彩色繪畫的鞍形枕。還要往二老嘴裏放一枚拴繩的銅錢,俗稱“噙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