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眼即逝,我與老胡四哥一路,康哥和三毛菌一路,沒有離別也算不上什麼離別。
“子騰,這幅地區縮略圖上標注帶有馬字的山這麼多,咱們如何下手?要是一處一處找,非得累斷腿不可。”
老胡抱著筆記本電腦,衝著四哥不停的指指點點一籌莫展。
“額……你就知足吧,好歹咱們有車,若是在古代那才真得累斷腿,這個還真得一處一處來,心急吃不著熱豆腐,全當是兄弟我帶你倆驢友窮遊。”
我的任務是開車,第一站距離我們村也就六十裏,冬日的北方山脈特點就是光禿禿一片,就算是有樹也掉光了樹葉,要找太奶提示的線索並不算難,唯一的困難那就是天氣越來越冷,北風那個吹,冷的很徹底。
四哥倒是很敬業,那些他那些探墓設備,四處定位測算,在對比山行山狀與我進行討論,是否有可能是所要尋的秘地。
這是個漫長而又繁瑣的過程,這不僅需要對探墓有全麵的經驗,還需要掌握各種勘探能力,四哥帶來的許多新潮設備,我都不怎麼會用,老胡倒是清閑自在,他隻負責我們的安全和一日三餐。
這一找就是兩個月,三毛菌所標注的目標地點過半,一場大雪徹底阻擋下我們前進的步伐。
“子騰,你確定你要找的秘地真實存在?你告訴我誰告訴你有這樣的地方?吃苦我老胡無所謂,可沒結果的找下去不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嗎?”
我們三人住在一處偏僻的村落,背後就是一望無際的群山,租住在一戶村民家中,躺在土炕上的老胡無聊的問到。
“額……結果就在那裏等你,就看你有沒有恒心堅持下去,你信不過我,難道還信不過我那天下無敵的二太奶奶嗎?這事就是她老人家的指引,就連叫你倆一起上路都是她老人家的意思。”
這段時間的長途跋涉,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大雪封山其實也是件好事,人是需要休整的,太過執著極速而不答。
“你是說,這事是咱倆二太奶奶說的?你咋不早說,她老人說有那就一定有,走走走!咱們現在就上山,沒準今天就能找到。”
老胡一聽說是二太奶奶,轉變的那叫一個快,他的態度有點超出我的想象。
“哈哈,我說老胡,你還真行,是不是怕咱家二太奶奶收拾你了?”
四哥無聊的擺弄著手裏的大鐵釘,衝著老胡打趣道。
“額……你又沒問我,我幹嘛要告訴你誰指引的,不過讓你知道也好,省的你成天叫苦連天。”
就在我們三個閑聊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噹噹噹!噹噹噹!”
“幾位客人,你們能搭把手不?我老伴下不了炕了,得趕緊送醫院。”
我們租住在張老伯家,他和張嬸子相依為命,膝下無兒無女,急匆匆敲門求救的正是張老伯。
老胡趕忙下地開門,我卻覺得有點意外,昨天見張嬸子還很精神,怎麼今天這一下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