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的確是夠稀奇的,那最近去世的那一位又有啥特別之處呢?”
為了配合這位大姐,我們都表現出很吃驚的表情,若是常人聽到這樣的事件是應該有所表現的,要不然顯得不正常。
“唉……說到剛死的那位,死的就更離奇了,他也姓張是個鐵匠,就在前幾天突然瘋了,披個麻袋子光著身子手拿把剛打好的菜刀說要砍人,但是沒見他砍人卻自己把自己砍死了……這個人一直都好好的,從來沒有精神不正常的地方。所以村裏人都覺的太邪了。他一死全村人徹底慌了,也不管啥良辰吉日了,忍受不了的幾乎今天全走了,好了就說這麼多吧,你們小哥幾個千萬小心了,尤其是這位老歲數也快四十了吧?這歲數最危險,時間不早了,大姐我要走了,再見!”
目送那位熱心腸的大姐離去,我們四個麵麵相斥,尤其是大姐離去時,說老胡像快四十的人,老胡不由得摸了摸自己好久沒刮的胡渣,尷尬一笑。
我們四個逆流而上,也算是引人注目,看著他們時不時投射過來的同情眼神,就好似我們四個去的是一條不歸路,那村子就仿佛鬼門關……
壓抑的感覺是有的,但對於我們來說,這並不算啥大事,畢竟時差與死人陰邪打交道,遇見那些害人的東西要盡己所能除掉,還人間一個太平,當然也是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所以我倒是很迫切的希望能將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希望別再死人了。尤其是回想起那位大姐離別家鄉時不舍的眼神。
那小小的村落就在眼前,一陣陰風刮過,到處都是白色紙錢,本來就破舊人稀的村子此刻更顯冷清與淒涼,不遠處一戶人家,門口放著花圈,門框上貼著慘白的對聯,白紙糊的燈籠在風中搖曳,院子裏空空蕩蕩,隻有一個十來歲癡癡呆呆的丫頭無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六神無主的看著門外。
那一刻我的心情有些複雜,不用多說這丫頭失去了她的天,失去了她最愛的父親,棺材就在院子當中,從那風中飄蕩的生卒殯詞中我知道那大姐所說的剛死人家就是這家,張樹林……
我們四個很默契沒有任何交流,便一同進了這戶人家,可那丫頭就仿佛沒有看到我們一般,依舊在愣神,正這時屋裏走出一位全身披麻戴孝的婦人,約莫三十七八,麵容憔悴還算有幾分姿色,她看到我們時眼神裏帶著幾分疑惑,畢竟沒啥人願意進一個毫不相幹的剛死過人的人家,更何況還是接連死了好幾個,大家舉族搬遷的日子裏。
“你……你們是昨天打電話叫的抬棺材的嗎?不是說明天到嗎?”
那婦人居然將我們當成了下葬的抬棺人,一般這種活在農村都是家裏親戚或者村裏交好的朋友幫忙,不過看這裏的情況,男人死了不少,抬棺材估計都得從別處請人。
“額……大姐您誤會了,我們四個隻是路過,聽說您家遭遇了不幸,也算是緬懷一下逝者,我們四個是采風的記者和作家,想了解點這裏的事情,來的有些唐突,實在是打攪了,不過……您家要是卻人手幫忙,我們四個也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