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愛到極致是恨,恨到極致是痛,痛到極致是滅(1 / 2)

語落,幾大步下去,又轉入到後麵的休息室裏。

牧驍就這樣抱著她,站著,他的臉色很不好,唐沁媛也沒說話,靠在他的懷裏,給自己緩一緩。

腦袋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如洪水一般,快速竄動著,感覺裏麵都快絞動著成一團漿糊了,稀巴爛了。

喃喃低語,“牧驍,我好累了,我再也不出去折騰自己了。”

整個婚禮下來,她虛脫了。

接下來沒有其他的事了,宴席也要過兩個小時後舉行,由他們在裏麵玩樂,雖然,沒有西氏婚禮那樣的自助餐形式,他們可以自由活動的。

低眸覷著滿臉淚痕的女人,牧驍抱著她沒動,也沒有一絲的回應。

兩人就保持著這個動作,沒動一下,也沒有在說話,也不是多久吧,唐沁媛又看著這裏麵的一切。

全是這個男人設計的,他真的做了太多太多了,忍不住擁緊他,此刻的她就因為虛弱的,頭又開始隱隱痛了,景象無聲息的就飄在眼前,沒給她任何的準備,是在一處房中,她看到自己坐在床塌上,斜靠的身姿,那心死空白的麵容又把她的身心在一次的繃緊。

手裏拿著一個藥瓶,緩緩的移到自己的麵前,她像似笑了,不能說是笑,更似一種解脫,沒有多少遲疑,食指有傷的另一手,還在冒血,她看著血順著掉落下去,沒有清理沒有治療的打算,不顧疼痛地打開瓶蓋,抑頭喝下瓶中的藥,確切的說,那是毒藥。

藥瓶從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她纖長的手指一寸寸變黑,流出來的已經是黑血了,直到她沒了氣息,這是絕望。

絕望到想要結束掉自己。

不同於她在冰櫃那裏無人救治等死的絕望,這景象中是她想要自我毀滅的,無了活下去的欲.望。

唐沁媛抬起頭來,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見她空洞的眼神,眉蹙起,還未開口,她伸手摸向他的臉,言不由己的輕音,喃喃的說著,“牧驍,愛到極致是恨,恨到極致是痛,痛到極致是滅....”

她的言語,很輕很淡,音符般的掠過,化成一顆大石,把他整個人壓著喘不過氣來。

牧驍的俊臉在顫抖,劇烈的顫抖,眼裏的瞳擴大的侵滿了整個眶內,千年前的那日,他跑進房中,看到全身發黑,微睜著的眼的她,他僵住了。

一步步的走過去,腥紅的眸隻固定在她的臉上,那沒了光澤的漂亮眼眸,不在是帶笑的望著他,隻是灰色地帶,沒了氣息。

眼裏像是被血給代替,紅的讓人可怕,他微頷了下頭,手拳握的很疼,一點點的往全身漫延著。

堅難的邁著步伐,到了跟前,一下子把她給抱在懷裏,眼裏湧動,像是血淚要掉落的一樣,而後,就看到她留在床頭,用血寫下的這一段話。

他崩潰了,薄唇扯開,使勁搖晃著沒有生命的她,大聲的吼叫,“為什麼!為什麼!”

她為什麼要留下這段話,那像是刀一樣一寸寸的割著他的身體,如淩遲一般,痛不欲生,搖了幾下後,又把她緊緊地抱住,又吼了幾聲,“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回來好不好?”

他不要她死!他不要她死!

無論他喊了多少聲,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隻是被動的頭歪靠在他的肩上,微睜的眼角,如同本能的滑下一滴淚。

現實中,牧驍抖著唇,“唐沁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她也很茫然,好像這句話殘留在她的潛意識中,為什麼會有這句話?本能的就要去想,頭部卻不允許,痛的用力捧頭,想要去扯自己的頭發,“呃....”

牧驍把她的手拿開,阻止她傷害自己的行為。

她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掉,還有著最後的理智尚存著,“牧驍,我隻是想要好好的完成婚禮,我並不想這樣,好痛....”

男人抱緊她,眸裏也是溢滿濕潤,隻是凝聚,並沒有落下,但痛亦不比她少一分,拿出手機打給李翔。

在暗室中的李翔,在最後的一環測試中終於成功了,手裏是拿著那顆紅色藥丸,高興的很,立馬轉身,拿瓶子裝起來,他要給少主送過去。

剛出暗室,鈴聲驟響,李翔老臉上抑製不住的高興,他接起。

“李翔,你要是還沒弄好,你從哪裏來給我滾到哪裏去!”他等的藥呢,牧驍看著懷裏痛不欲生的女人,心疼的難以複加。

李翔聽到那邊有細聲的隱泣,立即明白,“少主,我馬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