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間狹小的艙房內,硬生生擠進了四男四女。
因為地方實在有些逼仄,過道坐不下,所以王平、燕青、呂布三個大男人隻能像猴子似的,蹲在了高低床的上鋪,唯獨陳凡一人站在了排排坐的眾女身前,像是要講課一樣。
而同一時刻,賢者塔中央控製室裏,包括鍾無豔和孫臏兩個執行官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離開了原位,紛紛聚集在大廳中央,如同看電影那般對著身前一塊巨大的光幕。而光幕中的畫麵,正是陳凡等人所在的小船艙。
不過,當下的畫麵卻是靜態的,倒不是說又出了什麼傳輸故障,而是鍾無豔特意定格了畫麵。
“買定離手,壓陳小強能發現真相的選紅色,壓不能的選藍色,贏得一方平分獎池,童叟無欺!”
鍾無豔一壁對所有工作人員呼喊,一壁隨手一揮,就見巨大光幕的兩邊頓時浮現出一紅一藍,兩道像柱狀容器般的全息投影。
工作人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該怎麼辦,最後隻能看向坐在椅子上,都快將小腦袋埋進胸腔的孫臏。他們當然清楚這賭局的內容,隻是在猶豫能不能參與。
畢竟這是天底下最莊嚴的地方“賢者塔”,縱觀古今,哪有人敢在賢者塔裏私設賭局,更別提還是以新生入學試煉做文章了。
孫臏很頭痛,非常的頭痛。雖然他隻是個少年,但一向沉穩,做事也規規矩矩,但凡換做其他人,他早發飆了。
可問題是,搞這一出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素來不安分的鍾離姐姐。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裝鴕鳥唄!
見所有人沒反應,鍾無豔頓時麵孔一板,厲色道:“怕什麼?凡事有我呢!天塌下來姐給你們擔著!快,都給姐找點樂子!”
此話一出,也不知是被唬住了,還是真有興致,一個青年男教工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我……我賭陳小強不能,一……一百。”
話音剛落,一道白光自他手腕上的金屬鐲中飛了出來,竄入到了藍色的柱狀容器投影中。
刹那間,容器中如同被灌水似的,虛幻的藍色液體上升了一個手指的高度,且在水平麵上跳躍出了“100”這個數字影像。
有人捧場應該是好事,但鍾無豔卻不喜反怒,衝到那教工麵前,指著鼻子大罵道:“你一個大男人就隻壓一百?逗姐玩呢!”
鍾無豔那身材,那嗓門,標標準準的女王大人。
青年教工嚇得不輕,腦袋一熱,哆嗦著解釋道:“我、我每個月的薪金都上交給了媳婦,就、就隻有這麼多。”
原來是個妻管嚴,眾人哄堂大笑。
鍾無豔嫌棄地瞪了青年一眼,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或許似曾相識的讓她想起了某個人吧。
青年雖壓得不多,但算是拋磚引玉。
一時間,眾人紛紛押注,壓陳凡能行的有,不行的也有,而注碼也越壓越大。畢竟不是人人“妻管嚴”,有些個青年為了彰顯“家庭地位”,甚至故意壓重注來炫耀。
還有些單身王老五、單身麗人,那就更別提了,一人吃飽全家不愁,能跟著“鍾離娘娘”在“賢者塔”搞一次叛逆,基本能吹一輩子了,那還能不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