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吳越已經回到醫院,正坐在辦公室裏,一邊換上白色大褂,一邊問高戰,“你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本不想八卦,但忍不住想要情況,因為他從莫依依的眼裏,看出她的決意。

“沒什麼,就是吵了一架而已。”高戰找了一個理由敷衍道,“她的脾氣就是這樣子。”

兩個男人也沒聊什麼,吳越有手術,很快就掛斷了,高戰安靜地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凝重地望著外麵的高聳入雲,林林總總的建築物,莫依依,你真要這樣子做?不過,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唯姐端上的飯菜,正安靜地放在桌麵上,莫依依根本沒動過,一點胃口都沒有。她緊鎖眉頭,在想雲澤,待他下次再來,就合作的事,再好好商量一番。

下午時分,屋裏煩悶,莫依依想出門,但被門外的兩名手下攔住,她氣憤不已,高戰這個混蛋,真不知道要把她關到幾時。

深夜十一點鍾,高戰回來了,他走上樓,腳底浮沉,經過莫依依的房間時,他停下了腳步。兩名手下如鬆柏昂首挺胸站立,正想恭敬喊他時,他舉起手製止,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床頭邊上的櫃台上,一盞台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高戰走到床邊,安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微弱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陰影,僅僅幾日的時間,她一下子削瘦了許多。

當他正要輕撫她臉時,“不要碰我!”莫依依的聲音驟然響起來,他怔了一下,手停留在半空中。

莫依依睜開雙眼,清冷地看著高戰,別以為她睡著了,知道他沒回來,她時刻保持警惕。

收回手,高戰坐在床邊,“你還沒睡啊!”

一股酒味撲鼻而來,莫依依嫌惡地皺起眉頭,說:“當然沒睡,被你關在這個地方,我以為我能睡得好嗎?”

暗無天日,仿佛監獄般,夜不成眠,每晚充滿恐懼。

聽到她這麼說,高戰怔了怔,知道她為什麼睡不好,是為了防備他,但是他不可能放她走,他要她一輩子留在他的身邊。

“是不是一個人害怕?要不,我陪你睡吧!”高戰看著她,目光溫柔,仿佛一縷月光。

莫依依楞了一下,驚恐閃過眼底,禽獸就是禽獸,始終不肯放過她,以前是她傻,才會成為他宰割的羔羊,但是現在,她絕不會服軟,“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滾?高戰怔了怔,從未有誰敢如此對他說這個字,而她是第一個,若是別人,他早已生氣,而她,他卻能壓製住內心的怒火,對她勾唇淺笑,道:“女人,別這麼粗魯!”

見他不滾,莫依依更加氣憤,掄起枕頭,砸向他,“我就粗魯給你看……”

高戰見狀,抓住枕頭,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深沉的黑眸直視著她憤怒的眼睛,說:“如果說在那件事,你能這麼粗魯,這麼野性的話,或許我會很興奮的。”

“你……”莫依依氣結,臉色鐵青,沒想到他這般邪惡,簡直就是卑鄙無恥下流。

“有沒有人說過,你生氣起來的樣子,真得很可愛!”高戰邪笑道。

目光落在她粉嫩的紅唇上,如同果凍,恨不得咬上一口,但他忍住,可不敢這麼魯莽,他可不想令她反感,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特別在意她的感受。

有,她前男友,他曾說過,她生氣的樣子真得很可愛,隻可惜他們有緣無分,不能走到最後,他最終跟別一個女人步入結婚的殿堂。

高戰笑了笑,說:“很熱,我先去洗個澡!”

“你什麼時候才肯放我走?”父親已經死了就算他再大的恨,也該夠了,她的母親現在不知如何,宋心雨一直對她糾纏不休,而做為女兒的她,卻不能陪伴在母親身邊左右,她很愧疚。

父親的葬禮,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參加。

高戰轉過頭看著她,眉頭微蹙,不解道:“待在我身邊不好嗎?你就這麼討厭我?”

抬眸對上他的黑眸,莫依依說:“是的,我非常討厭你,而且對你恨之入骨,我一刻都不想待在你的身邊……”

她的話,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捅進他的心髒,令他痛徹心扉,“我就這麼恨我?”

“是的。”她再次說道,眼裏充滿恨意,那種恨意裏藏著一把刀。

他聽到心在滴血,由心痛轉化成怒忿,目光如炬盯著她看,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咬牙低吼道:“莫依依,這輩子你都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因他的話,莫依依的身體微微一顫,霸道自私的家夥,她冷笑道:“寧死不休。”

“你敢!”她竟敢以死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