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現在煩得很,隻想一個人靜靜的。
張梓汝一杯酒喝完,抹去嘴邊的酒,無視他的怒火,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一邊倒酒,一邊說:“我是來陪你喝酒的。”
“我不需要你陪,你走吧!”高戰冷冷拒絕道。
他的話,仿佛一把鋒刃,狠狠捅向她的心髒,痛徹心扉。
斂起眼底的悲傷,她放下酒瓶,端起一杯酒,遞到他的麵前,紅唇微揚道:“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就讓我留下來陪你吧!”
高戰看了看她,動作遲鈍地接過酒。張梓汝碰了碰他的杯,發出輕微清脆的響聲,她舉起杯,又喝了一杯。
高戰沒喝,看著杯裏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妖嬈的光芒。
看他神情黯然,張梓汝放下酒杯,一臉平靜道:“我知道,你又在想她了!”
無可否認,他整天,整夜都在想她,滿腦子都是她,她占據了他整個內心世界,他仿佛著了她的魔,無法自拔。
她心愛的男人,心裏卻想著另一個女人,張梓汝心裏既不爽又難過又氣憤,她又說:“想她幹什麼,她就是一個妖精。”
“不許你這麼說她。”高戰喝令張梓汝,黑眸滿是憤怒。
張梓汝嚇了一跳,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他竟然維護莫依依,之前她還因為失手推莫依依下樓,導致她流產,不過現在,她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因為他傷害了她。
移開目光,高戰端起杯,喝了一口酒,“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站起身要走。
“阿戰!”張梓汝也站起身,連忙往後抱住他,緊緊的,好似怕他會在下一刻消失掉似的,“不要走好嗎,求求你了!”
高戰無動於衷,掰開她的雙手,徑直走出包廂。
張梓汝楞楞地站在那裏,眼眶蓄滿淚水,眼裏卻是憤怒,她恨莫依依,恨她把他的男人搶走了,連心也占去。
三天後,醫院裏。
身體恢複差不多的莫依依,終於可以下床走動,此刻,她正站在窗前,望著樓下嬉戲玩耍的病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她好想下去走動走動,然而,高戰派了兩名手下,守在病房門外,她哪都不能去。
“依依!”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好聽又富有磁性。
一轉身,莫依依看到來人,竟是雲澤,她訝然,“你怎麼來了?”
雲澤放下手中的百合花,水果籃,微微一笑道:“關於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但當時我在外地,有事耽擱,所以沒能及時趕回來看你,你還好吧!”
莫依依笑了笑,笑裏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淡淡道:“還好!”
走到她的麵前,她臉色慘白,就連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仿佛一張白紙似的,他輕聲問她:“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避開他關切的眼神,莫依依低垂眼簾,這件事,她要如何說呢?但事已至此,這本也是她想要的結果。
“是不是他又打你了?”見她不說話,眉宇蹙著淡淡的憂傷,雲澤又問道。
莫依依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沒有打我。”
“他沒打你,那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從樓梯摔下來呢?”以至於流產,雲澤疑惑地看著她,她一定有事隱瞞著他。
莫依依轉過身,望向窗外,講述那天的事情,“張梓汝來找我,我們起了爭執……”
“她把你推下樓去的?”雲澤看著莫依依,不敢相信張梓汝竟是那種惡毒的女人。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的,隻是失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