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去了哪裏,本官有要事與皇上說。”許營一臉的焦急。
小太監心裏有些沒底,怕耽誤了皇上的事,便道:“皇上本去了出雲閣,不過這會兒應該在鳳安宮。”
方才九裏公公派人回來交代過,若有人問起,便說皇上在鳳安宮。
許營有些焦慮,沉吟片刻,道:“那有勞公公帶路,帶本官去鳳安宮尋皇上。”
小太監有些猶豫,公公可是交代了,要看好宣政殿的。
許營微微眯眼,故作不悅道:“若耽誤了皇上的事,你擔當得起嗎?”
一聽這話,小太監不敢猶豫了,道:“奴才不敢,許大人請。”
許營與小太監腳步匆匆到了鳳安宮,看到了門口的九裏和安子。
九裏心裏咯噔一下,麵上不顯:“奴才見過許太保。”
安子雖沒見過,卻也聽說過貴妃的父親許太保,權傾朝野,忙跟著行禮。
許營笑得無害:“起來吧,本官找皇上有事,勞煩公公通報。”
九裏有些為難,道:“這……不瞞許大人,小太子病了,皇上這會正陪著皇後和太子呢。”
許營微微皺眉道:“本官就說幾句話,勞煩公公通稟。”
他倒也沒試圖去收買,皇上身邊的九裏,無人不知,最是忠心耿耿。
九裏躬身一臉歉意道:“許大人莫要為難奴才,您過了晌午再來吧,這會兒皇上下令了,任何人都不見。”
許營心裏微微一沉,到沒想到這太監如此難纏。
不過既然來了,就沒有回去的道理,他一撩衣擺,跪在地上,揚聲道:“啟稟皇上,臣有急事要與您商議,請皇上一見。”
他嗓門不小,不一會門口便聚集了不少的奴才和宮女。
九裏苦著臉道:“許大人,您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小太子病了,皇上心急如焚,哪能離開,您非要這會兒覲見,這不是給皇上添亂嗎,難道您的事比太子還重要?”
許營說是不對,不是也不行,一時間倒是對他刮目相看了。
這九裏也不是省油的燈,幾句話便將一頂不敬太子的帽子扣在了許營的頭上。
九裏好聲好氣的勸道:“許大人您就回吧,皇上也不是不見,不就是晌午以後您再來。”
許營不得不承認,這奴才油嘴滑舌,甚是會說。
可他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歎了一聲道:“臣知道小太子確是最重要的,可皇上也得注意龍體,莫被染了病氣。”
他看了一眼禁閉的殿門,擔憂道:“老臣實在擔憂,公公您就讓老臣見皇上一麵,若皇上安好,老臣也就放心了。”
此言一出,九裏倒不好再攔。
暗處看著的暗一心道不好,忙飛身離去,趕往宮外。
而九裏餘光看到那棵大樹微微一晃,便知道暗一離開,心下鬆口氣,如今就是拖住許營,直到皇上回來。
民間大夫給團子診脈過後,也確定了病因。
這也讓雲伶鬆了口氣,卻也明白自己的猜想沒錯:“果然,有人要對團子下手,甚至禦醫恐怕都被收買了。”
景南潯臉色也非常難看,道:“你放心,不管是誰,動了太子,朕絕不放過她。”
暗一提著口氣,恨不能將全身的力氣都用上,順著暗二留下的印記,總算是趕到了醫館。
景南潯一見他就知道不好:“可是宮裏出事了?”
暗一呼吸急促道:“許營來了,九裏正在鳳安宮門口與他糾纏,拖延一時半刻,屬下來找您。”
景南潯回頭看了一眼團子,有些猶豫。
雲伶卻站起身道:“皇上回去吧,恐怕九裏那攔不住了,團子這有臣妾呢,等大夫開了藥,臣妾就回宮。”
景南潯微微點頭,捏了下她的柔荑,低聲道:“你莫怕,朕先回去,暗一暗二留下,保護你和團子。”
雲伶也沒有掙紮,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道:“不行,你回宮必須得有人保護,暗二留下就好。”
景南潯見她還關心自己,自然不會反駁,瞬間妥協:“好吧,聽你的。”
雲伶撇過頭去看團子,道:“皇上快回去吧。”
景南潯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和暗一離開。
而皇宮之中,九裏和許營僵持不下。
許營不肯走,堅持道:“老臣今日一定要見到皇上。”
九裏與安子站在門口,一眾侍衛站在他們身後。
九裏一直麵帶笑容,但極為固執:“就算要見,也得奴才通稟一聲,才能讓關上決定見是不見。”
許營險些氣個倒仰,咬牙道:“那請公公回稟。”
九裏笑眯眯的,就是不動。
許營知道不能再拖了,眸子一狠,那就隻有硬闖了!
反正他確定皇後不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