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將太後壓來,那柴房又陰又冷,太後可是受了不少的罪,這會兒比昨日還要狼狽,看著和街上的婦人沒什麼兩樣。
瞧著還沒有婦人們幹淨。
“說吧。”雲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對她的狼狽視而不見,她沒有衝上去給她一刀,已經是顧忌團子了。
否則她恨不能殺了這狠毒的女人。
“你不想知道寧王到底做了什麼準備嗎?”太後實在受不了那個又髒又亂的柴房,錦衣玉食小半輩子,從未受過這種苦。
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以忍受。
“你願意說便說,不願意本宮也不勉強。“雲伶心中有些急切,但麵上卻絲毫沒有露出來,依舊漫不經心。
太後微微咬牙道:“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妨告訴你,他在宮中埋了炸藥,一旦景南潯進宮被他發現,就再也出不來了。”
雲伶心中駭然,麵上卻淡淡問道:“你為何告訴我?”
“哀家知道炸藥埋在了哪裏,隻要你答應此事過後放了哀家,哀家可不想做活死人。”
雲伶微微眯眼:“你在乎這個?昨日不是還一副大無畏的樣子嗎?”
太後有些氣急敗壞道:“你看哀家這副樣子!你們還不如殺了我,哀家從未被這般羞辱過。”
她一會兒道我,一會兒哀家,顯然是氣的狠了。
看來這太後娘娘是熬不下去了,雲伶輕笑一聲:“既然如此,本宮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騙本宮……”
太後道:“哀家騙你做甚,哀家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說謊對哀家沒有任何好處。”
雲伶不放心將團子留下,正好他這會兒也醒了,雲伶便帶著他一同前往。
淩風本想跟去,葉楚庭正好看到,便代替淩風,讓他留下坐鎮府邸。
一行人來到皇宮門口,守衛是方鈺的人,看到她們也沒有阻攔。
雲伶牽著團子,問道:“炸藥在哪?”
太後支支吾吾的道:“哀家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你讓哀家好好想一想。”
來的路上,雲伶便將炸藥一事和葉楚庭說了,他直接擋住太後四處遊移的目光,沉聲道:“你最好說實話。否則,不用藥我也能讓你躺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太後臉色一白,狠狠地瞪他:“你真行啊,葉楚庭,先前的溫順都是演戲,虧哀家瞎了眼,覺得你老實可靠,甚至還想重用你。”
葉楚庭麵無表情道:“那又如何?”
“你欺騙哀家,就沒有半點心虛嗎?”
葉楚庭漠然望著她,冷聲道:“怎麼?你試圖喚起我的良知?還是我保護你在來水國路上的幾分情誼?”
他輕描淡寫的說完,太後卻覺得他在嘲諷她,咬咬牙道:“算你狠,葉楚庭你不要後悔。”
“廢話少說。”雲伶不耐煩的看著她,心中焦急如焚:“你趕緊說炸藥在哪?”
她頓了頓,說道:“你在拖延時間?”
太後白皙的額頭上不滿密密麻麻的汗珠,反駁道:“當然不是,哀家不過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雲伶直接向葉楚庭使了一個眼色。
太後就被抓住了胳膊,隨後驚恐的發現臂膀被葉楚庭捏住,發出“嘎巴”一聲。
一股劇痛襲來,她哀嚎一聲倒在地上:“啊!你這個混蛋,哀家的手……”
葉楚庭任由她倒在地上,伸出手去抓她的兩一隻手:“若你還不說,這隻手也不用要了。”
太後大口大口喘氣,本疼得說不出來話,被這麼一嚇頓時一激靈,艱難開口道:“哀家知道,哀家……想起來了……”
葉楚庭從善如流的鬆手,沉默著在雲伶身旁站定,與方才的出手狠辣毫不猶豫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太後哆哆嗦嗦的指著宮門口的牆根底下:“就是……那裏……”
雲伶麵色陡然一變,這個地方是最危險的,無論出宮還是入宮皆從此處走。
此時的朝堂上,景南潯站在大臣的末尾,看著上首的景南寧擺著帝王的威嚴,不由得心中冷笑。
說到底不是帝王的料,還非要勉強,連大臣眼中的不服都未看出來,到頭來也隻會貽笑大方。
“王大人,你可有什麼建議?”景南寧忽然看向他,沉聲問道。
景南潯並未抬頭,聲音略低道:“臣並無異議。”
此時正在商議關於誰做皇帝,大臣們各執己見,但有一半人是支持景南潯的,而有一小半是支持攝政王。
景南寧微微眯眼,定定的看他半晌,微微抬手道:“來人。”
幾十名侍衛跑進來,將大臣們包圍,弄得大臣們驚惶不已:“皇上,這是為何?”
景南寧卻看著一直低頭的“王大人”低笑一聲:“既然皇兄來了,為何不露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