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輕輕擰一下,這門就能開,裏麵的光景一覽無餘。
他沉沉的盯著那門把手,眸中翻湧著一抹濃濃的情.欲之色,那黑沉的眼眸猶如暗夜裏的困獸。
然而過了良久,他的手都沒有扭動半分,隻是那樣輕扶著那門把手。
裏麵的淋浴聲清晰得猶如在耳邊,時刻撩撥著他的神經。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終是鬆開了那門把手,轉身離開了房間。
陸環環洗完澡後就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原本以為那個男人還在房間,而等她出去的時候,房間裏竟是一個人也沒有,唯有那架新買的鋼琴。
她頓時鬆了口氣,緩緩的走到鋼琴前,手指輕撫著那琴鍵。
想起那個男人霸道的說就要她教他鋼琴時,她的心裏竟莫名的劃過一抹別樣的情愫。
坐在鋼琴前,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手指卻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般,在琴鍵上熟練的起舞。
隔壁房間裏,顧辰宇端著一杯紅酒靠在落地窗上,在鋼琴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他輕合上眼睛,唇角慢慢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以前,他不喜歡待在這屋子裏,因為他覺得這屋子裏隻有無盡的孤單和痛苦。
而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喜歡現在這種靜靜聆聽的感覺。
*****
經過顧辰宇霸道的要求,陸環環最後住在了顧辰宇的房間裏,而顧辰宇則住到了隔壁。
晚上,陸環環躺在那張床上渾身不自在,總感覺到處都透著那個男人的氣息,讓她心裏發慌,怎麼也睡不著。
而且,那夜零碎的片段也時不時的浮現在她的腦海,更讓她輾轉難眠。
她最後索性起身躺到沙發上,就那樣蜷縮著身子睡了一夜。
翌日,她是被一道淩厲的視線給驚醒的。
睜開眼睛的那一瞬,她果然對上了一雙陰森狠戾的眸子。
她頓時嚇得尖叫了一聲,條件反應的坐起身,不停的往後退:“你你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昨晚睡覺時,明明記得將門給鎖上了,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顧辰宇冷漠的盯著她,語氣涼薄的道:“這裏是我家,這個房間以前更是我的房間,怎麼?我能進來很奇怪嗎?”
陸環環吞了吞口水,害怕的搖了搖頭:“不……不奇怪。”
也難怪她如此害怕,此刻的顧辰宇好似心情很不爽一般,那陰沉的臉色,分明寫著‘逆我者死’四個字。
顧辰宇冷冷的扯唇,語氣陰涼的道:“所以,你以後還是別鎖門了,徒勞無功而已。”
陸環環急忙點頭,討好的道:“嗯嗯,以後……以後不鎖了。”
若是她最開始知道鎖門沒用,她肯定就不會鎖了,免得還惹他生氣。
隻是她都討好的順著他的話說了,他依舊一副陰陰沉沉的模樣。
陸環環再次往後挪了挪,小心翼翼的問:“你……你還有什麼事嗎?”
顧辰宇朝著床上看了一眼,半響,眼眸危險的眯了眯,冷哼:“怎麼不睡床上,怎麼?嫌我床上髒?”
陸環環震驚的看著他,難道……難道他生氣就是因為她沒有睡他的床?
如果真是這樣,那……那這個男人也真的太奇怪了吧。
許是見陸環環良久沒有說話,顧辰宇的眸色越發危險的眯了眯,掐著她的下巴,盯著她惶恐躲閃的眼眸,冷哼:“說啊,你到底是嫌我的床髒,還是嫌我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