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沒什麼奇怪的啊。”雲琰搖了搖頭,隨即又道:“不過這玉佩是外祖父送給娘親的,娘親後來給了我。”
景淩翊聳聳肩,“哦,那還真是八竿子打不著,誰知道他慕璿翼哪根筋不對。別管了,就當你命不該絕吧,實在不行,就當他見你英俊瀟灑,一時鬼迷心竅,不忍心殺了你吧,反正你平日裏一直這般吹噓自己。”
“嗬!”雲琰瞠目結舌的看向他,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表哥,你還真是玩世不恭沒個正形啊,每次都不正兒八經回答我!”
“喂,本小爺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你?”景淩翊雙手交叉,撇嘴道。
“早知道就不問你了,哼,懶得理你。”雲琰沒好氣的白他一眼,轉身往殿外走去,“困了,不聊了。”
“你小子敢對小爺這般語氣,反了天了。”景淩翊撇撇嘴,倒也沒有真生氣。
雲琰停下腳步,對於慕璿翼的古怪之舉總覺得有些問題,心下不安,扭頭看向他,“表哥,你說這九殿下是真的喜怒無常,還是他認識這玉佩啊?可這玉佩是娘親的啊,他怎麼可能認識。”
景淩翊微微蹙眉,“不是表哥不幫你想,是真的想不明白。”
“算了,就當他慕璿翼喜怒無常,腦子有病吧。”雲琰聳聳肩。
“小琰,再玩上兩三日,咱們盡快離開東臨國,不能耽擱下去了。”景淩翊收起吊兒郎當的神色,認真道。
雲琰點了點頭。
“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景淩翊道。
“表哥,反正你又不是真正想留在東臨國當官,明日別去陪東臨帝那個老頭子對弈了,陪我一起去打獵可好?”雲琰看向他,一臉的期待。
“行啊,明日本小爺陪你玩上一日,後天我們便悄悄撤離。”景淩翊提議道。
雲琰點點頭,將玉佩一事全然拋在了腦後,大搖大擺歡悅的邁了出去。
翌日,鳳蘭妤來到了慕璿翼的寢殿,給他施針治療了半個時辰,小心翼翼的拔出銀針,一邊整理藥箱,一邊道:“王爺體內的砒葉毒已解,隻是這針蜂毒……”
“不急。”慕璿翼深吸了一口氣,將挽起的衣袖放下,“針蜂毒乃是慢性劇毒,又在本王體內長達十年之久,慢慢來吧。”
鳳蘭妤微微點頭,複又道:“王爺,民女想出府,去山上為王爺采些藥材。”
慕璿翼一愣,蹙眉凝視著她,質疑道:“你想要什麼藥材,盡管告訴本王便是,太醫院有的是,何必自己去采?”
說到這裏,慕璿翼臉色慢慢變的鐵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想趁機逃走吧……”
“不!”鳳蘭妤嚇了一跳,急忙道:“民女既然答應了王爺,還未替王爺解毒之前,民女又怎會違背信言逃走呢?再者說來,民女若是逃走,王爺轉告陛下,普天之下,皆是王土,民女又往哪裏逃?”
慕璿翼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眼睛,冷聲道:“那麼,為何要親自上山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