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萬川平人雖長的黑,但是體格強健,他不懂武功,卻是一身蠻力,竟然三下兩下便將幾名習武的學子打倒在地,鄭先生見他頗有力氣,說什麼日後好生調教,一定是塊好苗子,便將他破格收在門下了。”學子王卓道。
“鄭先生一向慧眼識珠,想必這萬川平一定是可塑之才。”景淩翊認真道。
“什麼可塑之才,來到咱們昭雲峰,他若是身無分文,如何在世家公子麵前混下去?怕是不出兩三日,他便沒臉留下來了。”劉竟冷笑道。
“照你所言,那他交的起學費嗎?”泠肖燁問道。
“聽說,他沒錢交學費,已經向學監申請,一邊給咱們學院打雜做苦力,一邊求學。”劉竟嘲笑道。
“身為東臨國人,真是給東臨國丟人。”王卓道。
“幾位兄台,要不咱們晚上去會會他?”劉竟眼珠子轉動,一臉的壞主意。
雲琰微微皺眉,“這樣不好吧,人家又沒得罪我們。”
“罷了,先放他一馬,這樣的窮小子,還想鯉魚跳龍門,簡直做白日夢。”劉竟冷哼道。
“劉竟,你這人怎麼說話呢!狗眼看人低!”雲琰看不慣,氣憤道。
“雲琰,你是南辰國人,我是西祁國人,井水不犯河水,你管的著我嗎?”劉竟一臉的囂張,冷笑道:“在南辰國,你是長公主之子,是尊貴的世子爺,但是在昭雲峰,人人平等,大家都是求學的學子。”
“你……”雲琰氣的跺腳。
景淩翊輕笑一聲,看向劉竟,反問道:“既然大家都是學子,又人人平等,劉兄去欺負新來的學子,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劉竟剛要反駁,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八卦的看向他,“景兄,你是雲琰的表哥,而雲琰是南辰帝的親外甥,這南辰國倍受聖寵的七皇子,他剛好也叫景淩翊,應該不會隻是個巧合吧?”
雲琰瞪大了眼珠子,“劉竟,你打聽這些幹什麼?”
“七皇子?”泠肖燁一驚,打量著景淩翊,咋舌道:“景兄,我們同窗讀書,性格也投緣,本太子還真沒去注意這點,你不會真的是七皇子吧?”
景淩翊尷尬一笑,“如假包換。”
“真的呀!”泠肖燁一驚一乍。
瀘少濤好奇道:“聽聞南辰帝極寵七皇子,他要天上的繁星,南辰帝竟立即動工建一座摘星台哄七皇子開心,景兄,是真的嗎?”
雲琰搶先一步道:“自然不假,舅舅寵七表哥,何止這一點,七表哥說什麼,舅舅都會有求必應。”
“真是令人羨慕,我爹若是如此,該多好。”楚逍愷感慨道。
“就是,本太子是父皇獨子,父皇都沒這般待過本太子,景兄,你真是羨煞旁人。”泠肖燁嫉妒道。
景淩翊玩世不恭的玩轉著手中玉笛,不以為意道:“大概因為本小王是父皇的幼子吧……”
“景兄,雖說學院有門規,凡是入學的弟子,一概隱藏身份,眾人一律平等,但是吧,你藏的太深了,連聰明絕頂的本太子都沒有發現,何況是他人。”泠肖燁埋怨道。
雲琰白他一眼。聰明絕頂,你哪來的自信?這個詞隻屬於本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