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蘭妤有條不紊的給雲琰處理傷口,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禦林軍劍法狠辣,好在雲世子命大,沒有刺中要害,不然……”
想到當時的場景,景淩翊一顆心提了起來,依舊有些心有餘悸。
“傷口包紮好了,血也止住了,不過他失血過多,又傷的嚴重,十半月怕是要臥床休息了,必須好生調理。”鳳蘭妤認真道。
景淩翊點了點頭,走到軟榻旁,給他蓋好被子,皺眉道:“他怎麼這般燙熱?”
鳳蘭妤走到一堆草藥與瓶瓶罐罐麵前,蹲下身,一邊找草藥,一邊解釋道:“傷口的緣故,發高燒是正常的,你不必擔心,喝幾副藥退了燒便是。”
景淩翊點了點頭。
“這幾味草藥搭配在一起,早晚煎服。”鳳蘭妤一邊挑選,一邊衝宮女認真叮囑道。
“是。”宮女急忙點頭。
挑選完藥材,鳳蘭妤從袖口裏拿出一包隨身攜帶的銀針,複又走回軟榻旁坐下,認真道:“我為他紮幾處針穴,可以舒緩燒熱。”
“幸好遇到你,不然雲琰怕是……”景淩翊到這裏,皺眉搖頭道:“真沒想到,父皇會這般心狠無情,竟連一絲親情都不顧!”
鳳蘭妤一愣,扭頭看向他,震驚道:“究竟發生了何事?雲世子不是留在昭雲峰嗎?怎麼突然回京了?陛下為何要殺他?”
景淩翊深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隻見苔子手拿硯台,匆匆跑了過來,“殿下,您快看……”
景淩翊扭頭看向他,皺眉無語道:“一塊硯台,有什麼好看的,沒看到王正在忙嗎?”
“殿下,您不記得這塊硯台了?那晚殿下被一個逃跑之人挾持,那人情急之下塞給殿下的。”苔子提醒道。
景淩翊蹙眉看向他手中的硯台,猛然一驚,“這塊硯台怎麼了?”
“剛才殿內打鬥,撞亂了木架上的東西,這硯台也摔在了地上,它裂開了,奴才本想扔掉,突然瞅著哪裏不對勁,它裏麵好像藏有東西。”苔子道。
景淩翊拿過硯台打量起來,皺眉道:“好像真有東西,不過一塊硯台,能藏下什麼好東西?”
景淩翊複又將硯台塞回到他手裏,心裏想著雲琰的事情,心浮氣躁道:“行了,你先把它藏起來,等王哪心情好了,再摔開來看看。”
苔子急忙點頭,“那奴才先藏個地方。”
“嗯。”景淩翊點了點頭,看向鳳蘭妤,皺眉道:“前段時間,父皇突然傳召雲琰回京,並將雲琰控製在宮裏,對於此事,本王一直覺得奇怪,直到今日才恍然明白,原來從一開始,父皇便對雲琰起了殺心……”
“究竟是為什麼?”鳳蘭妤認真的聽著,目不轉睛的看向他,一臉震驚不解。
“王也是剛剛聽父皇起,才知道緣由,父皇,雲琰並非長公主與雲丞相之子,而是先帝的嫡長子,當年的先太子景琅梁的孫子,是逆犯罪人之後。”景淩翊認真道。
“什麼?”鳳蘭妤越發震驚。
“此事王也覺得震驚。”景淩翊道。
“先帝的嫡太子景琅梁?又是何人?”鳳蘭妤對於南辰國的陳年國事自然不清楚,茫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