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華依舊麵不改色:“我既然說過能讓你出去,絕對會保證萬無一失。而且我要這份股權,是因為明天上午有個會要用,快簽了他,別廢話。”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讓駱金業皺緊了眉頭,他越想越覺得古怪,這不符合陸文華的風格。
但是此時陸文華知道就是要打心理戰,不能給駱金業留下更多的思考時間,於是他緊接著繼續說:“這關係到我們在裴氏能不能站穩,放心,錢我已經打到你的賬戶上,這個協議你早晚要簽,現在簽了吧。”
駱金業第一時間並沒有說話,他猛地抬起頭,深深地注視著陸文華。
在這分秒之間,他後背上沾滿了冷汗,有一瞬間,他甚至已經拿起了筆,但是在最後的瞬間,駱金業還是拒絕了。
“陸總,別怪我不信你。我把話坦白說了,現在這種情況,這東西對我來說就是保命符,我是絕對不會拱手相讓的。不過你放心,隻要我明天出去,在出去的那瞬間,我立馬簽給你!”
駱金業勉強扯出來一抹笑。
陸文華咬緊牙關,眼神在一瞬間起了殺意,但是這裏是警局,外麵還站著警察,他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好,好。”陸文華連說兩個好字,卻不看駱金業,轉身拿起文件放進包裏離開。
駱金業以為自己開罪了他,可是解釋的話還沒說出來,陸文華已經率先離開了。
他心裏一沉,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陸文華到現在也依舊有把柄在他手上,要是真的敢不救他,那麼到時候大不了魚死網破!
次日,駱金業從早上睜開眼的那瞬間就一直在盼著,但是從早上一直到中午,遲遲沒有人過來。
他中間問過幾次,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複。
隨著時間的流逝,駱金業越來越害怕,一顆心狠狠地揪著,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最無助的是,他能做的事情隻有等。
然而就在下午五點,駱金業卻等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林廣河。
沒有等到自己的釋放,也沒有等到陸文華,卻等來了一個自己的死對頭,駱金業原本急躁的心情變得更加複雜。
他皺緊了眉頭:“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笑話?嗬嗬,我告訴你,我駱金業早晚會出去,輪不到你來看我笑話!”
和他的激動想必,林廣河淡定了許多,甚至嘴邊還露出了一抹笑:“老駱,虧你覺得自己英明一世,你難道沒發現自己被坑了嗎?”
“你什麼意思?”駱金業滿臉提防。
林廣河並沒有著急說,而是看了眼周圍的環境:“這幾天住在裏麵還適應嗎?年紀一大把了,比不上當年。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被砍的那一刀,到現在傷口還疼著呢!”
“這關我什麼事?林廣河,我沒什麼心情在這裏跟你廢話!”駱金業直覺不好,站起來就要走。
“老駱,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這麼突然被抓進去,到底是誰搞的鬼嗎?”
駱金業猛地轉身,看向了林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