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露顛倒是非黑白的指控,水盈月有一瞬間的手足無措,她知道,自己是被安露給套路了。
“水盈月,葉寧瀟,你們兩個給我離開培訓室!”正在這個時候,剛才一直站在門口的培訓老師走了進來,麵色冰冷的衝水盈月和葉寧瀟吼道。
她出現的時候,正巧看到了水盈月踩到了葉寧瀟的腳,前麵都沒有看到,但是在聽到安露的那一番指控以後,就先入為主的誤以為是葉寧瀟和水盈月兩個人同時針對安露,自然有了這樣的命令。
“憑什麼!”水盈月牙齒咬著嘴唇,十分委屈地看著培訓老師:“老師,並不是我恣意挑事,您怎麼就不問問安露呢?怎麼可以隻聽她的片麵之詞就讓我和瀟瀟我們倆停課?明明安露才是最先挑釁的人!”
安露原本以為被自己算計這麼一次,水盈月和葉寧瀟就不會再來培訓了,這樣這個培訓室,就是她的天下了。
但是誰能想到,表麵上看起來單純無公害的水盈月,竟然會這麼快就找到問題所在!
培訓老師到底見多識廣,又怎麼會看不明白這些小女生之間的彎彎繞繞?她十分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三個,都給我離開培訓室!”
她隻說了離開,但是卻沒有告知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再回來。
水盈月本來還想再爭辯幾句,但是卻被葉寧瀟阻止了:“老師現在心情不好,我們還是先不要招惹她了,況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做的不夠好!”
“那好吧!”水盈月無奈地妥協,看到葉寧瀟還坐在地上,急忙問道:“瀟瀟,你還好嗎?”
“我沒事!”葉寧瀟輕輕搖了搖頭,卻將一隻手遞給了水盈月:“可是我腳很痛,現在站不起來,你能不能攙扶我一把?”
水盈月受寵若驚,急忙將葉寧瀟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在培訓老師的怒視之下離開了。安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不好意思繼續逗留,同樣灰溜溜地離開了。
葉寧瀟受傷的腳根本就沒有辦法走路,所以一跳一跳的,水盈月見狀,不無擔心地說道:“瀟瀟,我看你的樣子似乎很痛苦,不如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葉寧瀟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水盈月的提議,說道:“送我回我的宿舍吧,我宿舍有傷藥和繃帶,我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那好吧!”水盈月隻好順著葉寧瀟的提議,送她到了員工宿舍。
扶著葉寧瀟在床邊坐好之後,水盈月就在葉寧瀟的指揮下找到了她的醫藥箱。
葉寧瀟先用剪刀將腳上的蹦躂拆開,腳底的地方雖然沒有到血肉模糊的程度,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上藥的過程其實很痛苦,那些藥灑在傷口上,痛的葉寧瀟必須要用牙齒咬著自己的嘴唇,才不會發出痛苦的聲音。
這個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當葉寧瀟將繃帶和藥換完以後,身上也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幾乎感覺自己都快要虛脫了。
水盈月主動地替葉寧瀟將醫藥箱整理好,然後扶著葉寧瀟在床上躺好,再用濕毛巾將葉寧瀟臉上的汗水擦掉,整個過程都表現的十分溫柔。
“謝謝你!”葉寧瀟由衷地道了一聲謝,不管怎麼說,現在的水盈月,確實在幫助她。
水盈月微微搖頭,在葉寧瀟的身邊坐下,看著葉寧瀟的眼神還帶著一絲擔憂:“瀟瀟,你不是拍戲嗎?怎麼會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到底怎麼回事啊?”
葉寧瀟微微一笑,將舞鞋的事情又跟水盈月說了一遍,但是她並沒有說這件事是單靈熏做的,隻是說是某一個看不慣她的人。
畢竟這一世,葉寧瀟根本就不信任水盈月,一些表麵上的東西可以告訴她,但是深層次的,葉寧瀟可不敢全盤托出,生怕再跟上一世一樣,再一次地被水盈月陷害。
水盈月坐在床邊,用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將葉寧瀟的手抓住,輕聲說道:“前段時間,聽說你進了吳導的劇組,還飾演了女三號,我當時特別為你開心,本來想去找你賀喜的,但是擔心你還沒有原諒我,所以就忍住了。但是現在看來,瀟瀟,你過的其實並沒有那麼好!”
聽著水盈月的話,葉寧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她不想去分辨水盈月這一番話的目的,究竟是想表達對她的恥笑嘲諷,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即便是重活一世,葉寧瀟也不願意讓自己過得那麼辛苦那麼累,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