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任越嘔吐了一次,然後就開始迷迷糊糊說夢話,具體說的是什麼,雅菲也聽不清,她困的都睜不開眼了。大夫過來看了一次,確定任越屬於高燒,決定給他用退燒的藥物。
多事之秋,這段時間以來任越就沒讓大家安生過,公寓附近的醫院都跑遍了。別說是雅菲、就連他彭叔叔都鬱悶。老彭現在左右為難,菲菲那麼好的女孩如果真的跟一個瞎子過一輩子,可就糟蹋了,但自己還不想失去任越這條線,至少他能幫自己聯係到米副市長。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沒敢跟菲菲的爸媽打電話,生怕一時忍不住把事情真相說了出來。今天菲菲又請假了,還是因為那個任越住院。
彭董事長在辦公室裏焦躁的轉來轉去,幾次忍不住要給雅菲打個電話:我這個當叔叔的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的事業難道就要犧牲人家一輩子的幸福麼?我……唉!算了,我還是給老蘇打個電話,這件事還是讓他們知道的好,至於他們如何決定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任越終於醒了,先是去了趟洗手間,然後靠著枕頭和被子坐在病床上,有氣無力地問道:“現在幾點了,我怎麼會在醫院裏。”
“你昨天晚上在酒吧喝醉了,我個方妍、曉萱把你接回來的。現在早上九點,你餓了沒。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美女腳有點麻,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摔倒。
“不餓,就是頭疼,跟要爆炸了一般,很難受。”
“那我給你倒杯水喝。”雅菲找了個杯子去外麵打水。
剛出門就看到藍夢琪抱著幾本書走了過來,她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來了?不上課啊?”
“我請假了,你一晚上呆在這兒不累啊,我給他打水,你回去睡會兒吧。”女孩一邊說一邊接過杯子。
雅菲歎口氣,這段時間她不知道為何總愛歎氣,似乎太傷感了一點:“你在這兒多陪他說說話,我看任越心情很壓抑,咱們那段時間確實太冷落他了。”
這點夢琪早就想到了,不過任越沒給她機會,從她進病房起就看到男人抱著頭痛苦地坐在床上,病房裏並不冷,但還不至於讓人出汗,可任越額頭上、臉色都是汗水。琪琪沒見過這種場麵,趕緊按下了床頭的聯係鈴,沒大會護士就跑了進來。
“護士,你看一下我們的這個病人一直說頭疼,好像受不了了。”女孩緊張地說道。
女護士白了她一眼:“這個屬於正常,醉酒的人有幾個不頭疼的。過一會就好了。”
“會不會是藥物有反應?”
“不會,我給他用的都是普通的退燒藥,不會有什麼的。等一會,如果下午還疼的話就做個CT。”護士說完就走了出去。
藍夢琪無奈,小聲安慰了任越幾句,扶著他躺好。
“琪琪,菲菲姐呢。”任越咬著牙說道。
“她昨天晚上都沒睡覺,我讓她回去了,你有事給我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