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通常把“欺軟怕硬”這四個字連起來說,用來比喻那些混子,其實這個詞不能這樣理解,“欺軟”是一個感念,“怕硬”又是另一種意義。沒有人不“怕硬”,大家都不是神,都有自己不能抗衡的東西,怕並不丟人,就像一個人被一夥流氓堵住,說兩句軟話也是正常,畢竟劉胡蘭姐姐大家隻聽說過一個。但“欺軟”就不同了,這是個本質的變化,表示你沒有同情心,是個小人。所以不怕硬,又欺軟的人,大家頂多說他是個道上的人物。而對於那些既不怕硬,又不欺軟的人,才是個真漢子。不過社會上這種人很少了,除非你信春哥!
任越不過是普通人,他不是聖人,欺軟的事情沒幹過,但遇到硬茬還是有些怕。許一飛讓他買把刀的意見不是沒想過,但還是決定不那樣做,如果真出了事,不好開脫。於是抽時間去辦了張健身卡,準備好好鍛煉一下自己的身體,至少抗擊打能力能提高一點。
沈君柔這幾天短信發來的不少,而且熱情度比以前提高不少,每條短信都很隱晦。隻是自從跟雅菲那晚擁吻後他決定以後遠離柔柔,美女是禍水,更何況在他心裏始終有自己的道德底線:不要奢望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樣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每次接到短信後他都第一時間刪掉。不過柔柔的短信對他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讓他知道了如何調情,這讓他在跟雅菲發信息的時候不至於枯燥無詞。
第一次來到散打健身房是晚上八點,散打培訓班的同學剛上完課,有的同學準備離開,也有人留下來準備訓練,任越一個人穿著運動服出現在健身房。這兒器械很健全,而且大部分他都沒用過,比如擴胸器、還有練習臂力的東西,林林總總的很多。
健身房裏幾個留下來同學都很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這小子是來幹嘛的!以為是來找人。
“你找誰?”一個穿著黑色健身服的個高男人說道。
“哦,我……我來健身。”任越揮揮手裏的健身卡。
男人表情冷漠地看他一眼:“哦!你是學跆拳道的?”
看那語氣,應該是對學跆拳道的人很敵視。任越趕緊說道:“不是……我就是想健身,什麼道也沒參加過。”
高個男人又打量了他幾眼,轉身去了一旁,倒是旁邊一個壓腿的男生鄙視地看了他一眼。
器材很多,訓練的人留下的少,所以任越也不用跟別人搶一個。那幾個同學有的做仰臥起坐,有的提啞鈴,有點擴胸。任越看看那兒吊著的沙袋,忍不住走了過去,做出個架勢在上麵狠狠地砸了幾拳。
他沒發現,就在他開始砸的時候,幾乎房間裏的人都看了過來:這小子瘋了?不帶拳套就砸?
現在幾乎所有的格鬥項目都要帶拳套的,就連現在的武術格鬥,都要帶拳套,所以大家習慣了戴拳套的訓練方式,尤其是打沙袋,不用拳套那簡直就是自找折磨,今天偏偏就看到這麼一位很“二”的大哥,赤手空拳跟沙袋較上勁了。
任越對拳套沒概念,從他跟爺爺學格鬥起,爺爺就告訴他,格鬥不是用來比賽的,而是用來殺人的,戴拳套對他來說那就是一種折磨。
訓練室裏的沙袋其實裏麵裝的不是沙子,具體是啥,任越也不知道,反正砸在上麵不痛,他一高興狠狠地來了砸了六七十下。等感覺累了,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才發現大家竟然都在看他。
剛才那個穿黑色運動服的男人走過來小聲說道:“那邊有拳套,免費用的。”
任越知道他是好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我打著玩的,而且我也不習慣用拳套。”
“你練過拳擊?”高個男人懷疑的問道,因為剛才他注意了,任越打拳沒有什麼章法,但絕對的快,這在以腿功為主的跆拳道訓練者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我沒有練過,小時候跟家裏人學過一點格鬥。”
高個男人似乎對他很感興趣,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同學,又對任越說道:“不介意跟我對練一下吧。”
典型的扮豬吃虎型,任越不知道對麵這個家夥是學校的散打教練,曾經獲得過江州市第某界散打比賽第N名。
任越對對練不敢興趣,況且他是花錢來訓練的,所以搖搖頭:“不了,我不是專業的,一定打不過你的。”
“沒事,來玩一會嘛!反正大家都是訓練。”高個男人還不放過他了。主要他看任越拳擊的速度很快,懷疑他是別的協會的成員,過來摸底的。
旁邊幾個同學跟著起哄:“玩一會嘛!大家也就是交流。”
看這麼多人起哄,任越也不好拒絕了,跟著高個男人走到旁邊的一個大大的塑膠墊子上,見人就拖鞋,他也準備拖鞋,沒想到那人卻說道:“算了,你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