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七等人今天真有點鬱悶了,這些人都沒想到,這次碰到了一個硬茬!而且是跟很硬的茬!一幫人圍著打,竟然沒把他給打趴下,看著那小子滿頭的血,他都開始感覺恐怖了。這家夥似乎不知道疼痛,完全是拚命的打法,明明看到棍子砸了下來,隻是稍微一讓,然後輪著橡膠棒就砸過去。媽的你不要命,我的兄弟們可是要命的,大家雖然經常在一起打架,但都還有工作、有父母、有的還有老婆孩子。平時打架誰都心裏有數,不能照死裏打,別說出了人命,就是打殘廢了,也沒人兜的起。現在好了,這哥們簡直是個瘋子,寧可挨上棍子,也要揍你!更可怕的是,這個家夥不是簡單的拚命,他的躲閃和攻擊都相當有水平。他隻躲開對致命部位的襲擊,而別的地方躲都不躲,但攻擊別人,卻是能夠一招奏效。
短短的二十秒,一個哥們的手指骨折、還有一個哥們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看樣子應該是踢到肝髒了。郭七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個叫任越的學生就因為站在牆邊,所以挨多少腳都不會倒下,頂多撞一下牆,然後很快就能反擊。
正在猶豫中,一個哥們捂著鼻子就退了出去,原來被橡膠棒砸到了鼻子,眼看著鼻梁就塌了下去,鮮血如注而下。因為地方所限,圍住任越的人最多也隻能是四個,不然大家站都站不開,現在已經有三個人不能打了,後麵站著的哥們竟然不敢上了。郭七即憤怒又膽怯,他是跟幾個黑道的朋友拜了把子不假,可畢竟還是個學生,隻見過打架的,還從來沒見過殺人的。碰到這樣不要命的人,能不害怕麼?可是九個人圍住一個打,要是還打不過,那以後可就丟死人了。
任越其實也已經到了極限,不是體力,而是身上的疼痛讓他真的撐不住了。頭上的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已經阻礙了他的視線,很多時候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的攻擊部位。胳膊上又挨了一下,那是鑽心的疼痛!但沒辦法現在不能停,一停下來就很有可能被這幫人給打死。隻能再狠點了!想到這裏,他顧不得肚子上剛挨的一腳,掄起橡膠棒對著踢他的那個人腦袋就砸了過去,那小子也很怕他這種玩命的打法,顧不得踢了,趕緊後撤,可後撤哪有那麼容易,腦袋是躲過去了,脖子卻沒躲過去。“噗”的一下,頭、個身子同時一歪,整個人瞬間就像木頭般倒了下去。
“出人命了?”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應,看著那哥們毫無意識地倒在地上,全身一陣激烈的抽搐,所有人都害怕了。混黑道又怎麼樣?難道就都不怕死,難道就都敢殺人麼?
於此同時,任越同學也緩緩地坐到了地上,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尤其是那滿身的鮮血,在燈光的照射下極其恐怖!大家都慌了,全部停了下來,然後傻傻地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幾個人,再看看郭七,不知所措。
“於曉萱!我上輩子欠你的啊!”任越說著就把頭一歪,暈了過去。
“七哥,咋辦?”一個穿黑色夾克的男的問道。
郭七頭都大了,他打死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隻是打了任越,哪怕是打暈、打斷胳膊,那都還好辦,現在連自己弟兄都受傷了,而且還有可能出人命,他能不慌麼?就算是家裏有錢,攤上這種事情誰不得扒層皮“看看瘋子怎麼樣了?”郭七緊張地說道。
早有個哥們蹲下去摸了摸那個叫“瘋子”的鼻子:“還有呼吸,可這家夥一直抽搐!這樣下去是不是會!”
“你們幾個抬著他們去醫院,就說是車禍!小新你留下,咱們兩個把這小子抬出去丟到小區外麵!自然有人報警的。”郭七小心的安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