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芳蹤遠去(1 / 3)

任雄飛和嘉怡回了台灣,在這之前任越跟爺爺好好談了一次,具體細節別人不知道,但那次交談過後,任越的心情一直不好。在聊天中,他很明確地感受到老爺子的蒼老,或許人老了對自己生命的結束有預感吧。任雄飛不斷地提起自己的後事,弄得那次聊天很壓抑。

老爺子再三叮囑任越在商場上不要心軟,不要太過於相信別人,要處理好跟姑姑的關係,嘉怡還小,而且她生性善良,不適於經商,以後幫她物色一個好老公就可以。至於任越的那個大姑,老爺子沒說太多,隻是說這輩子欠她的,如果以後大姑有求去他,盡量幫忙。

送老爺子去機場的時候,任越差點哭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人畢竟是感情動物,生離死別如何能不傷感呢?從認識爺爺到現在還不到兩年,而這個爺爺卻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任越的今天。老人真的老了,跟上次見麵最大的區別就是話多了,走路慢了,眼神之中流露出更多的慈祥和不舍。

七十四、八十三,閻王不叫自己走!老人家明年就八十三了,希望他能撐過去著觀念的一年。

雅菲還有七天的時間就要參加下一輪的選拔,已經是五十強以內了,以後一輪比一輪時間緊,競爭也更激烈。任越沒有挽留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內心的愧疚讓他無法在公寓裏同時麵對兩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尤其是每次雅菲從自己房間出來時,曉萱那能殺死人的目光都讓他不寒而栗。孰是孰非,一切無法下定語,身陷與感情的漩渦中,任越苦惱自己無法自拔。

回到公寓,裏麵冷清清的,現在是上午,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公寓裏空空的。

去看看方妍吧!自從自己失蹤到回來住院,已經一個星期沒見她了,任越走到美女的臥室輕輕敲了下門,沒有反應!再敲,還是沒反應?難道她出去了?不可能啊?方妍因為臉部的傷疤,從來都不出門的,每天都把自己憋著臥室裏,甚至客廳都不去。任越心裏一驚,猛地推開房門。

房間裏靜悄悄的,床上幹幹淨淨,想來被子已經放進了壁櫥中,就連那張寫字台上的筆記本也不見了,更主要的是那個梳妝台上的化妝品少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檔次稍低的品牌。

怎麼回事?任越心裏一驚,他已經相當了最壞的結局——方妍走了。他猛然回頭衝出臥室,暴力推開浴室的門,他還在希望奇跡的產生——方妍沒走,而是在洗澡。可是他失望了,浴室空空的,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本來還想衝到樓下去尋找,但他放棄了,自己剛上了,樓下根本就沒有方妍的影子。

有種發狂的衝動,方妍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傻,不是說好了一起帶她去做整容的麼?不是說好了有時間去旅遊的麼?不是說好了一起辦公司的麼?就這樣走了,什麼都沒給自己留下,甚至連一聲道別的話都沒有,你……你太無情,太殘忍了。

在浴室裏靜靜地站了十分鍾,任越收拾一下心情,先回自己的臥室拿了一包香煙,然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吞雲吐霧。兩年來,方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占據他的心,一直以來方妍總是那樣默默無聞,仿佛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直到那天在銀行門口見到這個曾經在遊戲裏保護自己將近半年的女孩,他才開始從新認知她。可是已經晚了,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這個漂亮的女孩就因為保護自己變的醜陋不堪。如果不是她在關鍵的時候推自己一把,或許現在的自己已經……已經成為放在骨灰盒裏的一把骨灰了。

“方妍,我對不起你。”任越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掐滅煙頭站起來再次走進方妍的臥室,他相信方妍不會這麼走的,一定會有話給他說。

寫字台的一本書上靜靜地放著一個白色的信封,任越用略有顫抖的手拿了起來,上麵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蕊,把這封信給任越,你別看。

信封用通明膠帶封著,任越好不猶豫地打開信封,裏麵是四張寫滿字的稿紙,上麵還有一點點的淚痕。

任越:

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回去了,其實我早就想離開的,媽媽的手術不能再拖了,我從上大學到現在已經整整六年沒賠過她,這次正好是個機會,我想去陪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