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的時候袁靜還和任越交換了手機號,引得老秦和黃哥兩個人一陣笑話,說他們兩個以後一定斷不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十五天過去,按計劃任越該出師了,不過老黃對他的進展還是不滿意,想學車不下點真功夫還是不行地,他這種速度,最快半年才能達到高級水平,至於頂級水平,跟車隊的那些比,差的就更遠了,不玩壞幾輛車,想都不要想。
但任越對自己的進展還是很欣慰的,至少他敢來個18零°調頭,敢把車開到二百二十邁以上。這在以前想都不要想的。為了歡迎任越同學出師,黃哥組織了一場飆車賽。一番電話下去,招來十幾個車友,什麼人都有,歲數最大的39,最小的17,也有女人。車子更是五花八門,最好的是一輛法拉利,最差的是普桑三千,其中還有一輛哈雷摩托。聽黃哥說了,這些車大部分經過改造的,那輛普桑能上25零邁。比你找個寶馬還牛。
這群人對任越的出師表示了慶賀,並且邀他參加一次飆車賽。上高速,從江州到林州。
這樣的比賽讓任越熱血沸騰,可以想象一下一群人開車在高速上狂飆,是很等的瘋狂。隻是事實讓他狠狠地鬱悶了一把,比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那輛哈雷摩托先走,不知道人家是通過什麼途徑上高速的,反正人家能上去就是了,開摩托的那家夥是先去林州在終點做裁判。
黃哥找來的朋友給各個車檢查一遍,然後校正底盤,從早上九點一直忙到11點多。
比賽重要要開始了,黃哥提議誰最後一個到誰請客。當然監獄任越是新人,讓他先走五分鍾,任越也不客氣,自信滿滿地絕塵而去。高速公路上有測速點,一到這種地方,任越總是下意識地減慢速度,所以自始至終都不敢太快,平均速度在18零左右。不到二十分鍾,後麵的人追了上來,一個比一個猛,那輛法拉利過去以後是奔馳,然後竟然是那輛改裝過的桑塔納3000.任越隻感覺眼前一晃,然後車子就沒影了。
“都不怕罰款的啊?萬一被扣駕照怎麼辦?”任越一邊嘀咕,一邊把車速提高到24零,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也是他這輛車的極限。大部分車都過去,唯獨沒看到黃哥那輛獵豹,當然黃哥的獵豹也經過改裝了,那輛車的速度任越見識過,可為何一直沒超過自己呢?等他從反光鏡裏看的時候,那輛獵豹始終跟著自己後麵,速度很穩定,距離不遠不近。
我追…追!12點正任越終於看到了車隊,原來已經到終點了。大部分男人都站在這外抽煙。滿身是喊的任越出了車,歉意地笑了笑。大家沒笑話他,還有個老哥誇他進步神速。任越也就當做是客氣話,一笑了之。
去林州吃飯,吃完去幾個風景區照相,然後互贈禮物。晚上回到江州,黃哥特地去“一品海鮮”請了任越一頓飯,餐桌上還有好多他的朋友,一共十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秦哥在餐桌上拍著任越的肩膀說:要說混,你黃哥在我們這群人裏那是一霸。以後不管想玩啥,給兄弟們打電話,吃喝嫖賭咱們一條龍服務,絕不帶重樣地。聽老黃說你小子很有賭博的潛質,可惜老哥哥沒機會看兄弟你的風采。從這點來看,你小子有混江湖的潛質,我們大家隨時歡迎你歸來。
一頓飯吃到晚上十點,可黃哥還不讓他走,幾個人又弄了幾箱啤酒,去他的家裏,叫上幾個小姐,一直喝到淩晨五點,任越吐了三次,那是故意吐的,不然非醉的不省人事不可。
就這樣一段瘋狂的江湖歲月結束了,酒醒後回到公寓的任越還有一絲落寞。看著空蕩蕩的公寓,任越不聽地在想: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看看黃哥也是過日子,看看那些撿垃圾的大叔大媽也是在過日子,自己也是在過。大家的人生軌跡卻根本沒有交集。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自我的努力。同樣是人,有的每天辛苦,賺的卻不過能夠養家糊口,有的卻花天酒地,更有的吃不上飯。我的的人生目標究竟是什麼。這樣的人生到底該怎麼度過?
任越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後天再去證券交易中心看看。下午再家洗衣服,上網、然後練字,晚上睡覺。混江湖的人很難回歸平靜,那刻浮躁的心始終悸動。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想起一個人——袁靜。如果當時我跟她發生了關係或許也沒什麼,畢竟誰都不知道。唉……就想黃哥他們,玩女人其實也沒什麼,又不會留下什麼記號,玩完大家拍屁股走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可我為何到現在都不能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