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一個大男人,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又能打架怎麼可能怕一個美女。隻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讓兩個人太尷尬,雖然有句話叫做:事急從權,可當時自己確實看到不該看但有想看的東西,而且看的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董事長,這個董事長平時還特別高傲冷豔、外加漂亮的一塌糊塗。說白了任越不是害怕,而是尷尬,靦腆、不好意思。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該給韓怡琳見麵了,可問題是那邊欠的錢總不能自己掏腰包,再說他也不是那種大方的人。
“進來!”辦公室內韓怡琳又喊了一聲,原來任越同學再外麵調整狀態調整的太久了,裏麵的美女都急了。
長出一口氣,任越讓自己冷靜下來,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還不如光棍一點,厚著臉皮當什麼都沒發生,難不成美女還讓自己脫了衣服讓她看回去?如果真是那樣,我……我就真脫。
推開門後,任越換了一副平靜如水的表情,很大度、很有氣質地走了進去,沒有絲毫猶豫地走到韓怡琳辦公桌前,把手裏的文件放在桌上:“韓董,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有兩個問題不是我能處理的,一個是祁總的家屬賠償問題,祁總不但在台灣有老婆孩子,在大陸也有情人,具體賠償事宜需要您找人具體負責。另外一個是長豐那兩塊地的所有權問題,名義上我們公司是擁有那兩塊地皮,不過那些地方太偏僻,根本沒什麼用處,我暫時交給一個朋友幫忙照看。”他沒有提錢的事情,因為事情有公有私,自己吃這口飯當然要先辦公事。
韓怡琳根本就沒聽男人說的話,當她發現進來的人是任越的時候已經呆住了。這麼多天來,長豐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個夢魘在心頭纏繞,怎麼都甩不開,她是個女人,確切地說說是個女孩子,一個偌大的家業落在一個女孩子身上,可以想象是多麼重的壓力。以前她很自信,但經過了這件事,她膽怯了、退縮了、害怕了。不是誰都能正確麵對生死的,有錢有勢而且沒有受過什麼打擊的人最看不開這些東西,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死亡離自己那麼近,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這些天在公司發脾氣其實就是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人是奇怪的東西,越是掩飾心裏就越難過,越難過發的火越大。晚上睡不著的時候,美女就在想如果那天不是任越奇跡般的出現,自己現在恐怕已經是一句腐爛的屍體,而且是被幾個男人侮辱過的屍體,短短幾天的時間,尤其是回到江州以後,頓時覺得恍若隔世。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想過要怎樣麵對任越,是該感謝他、甚至可以說撲上去在他懷裏痛哭都不為過,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的性命,挽救了一個家族的命運。在那個特殊的時刻,他想天神一般來到自己麵前,救了自己,從那那一刻起,自己就想找到了依靠,找到了一顆可以避難的大樹。可問題是當時他看到了自己醜樣,看到了自己身體的一切,怡琳是個清高孤高的女孩,在一個沒有確切關係的男人麵前曝光是很讓人尷尬、丟人的事情。而是事後她甚至想過任越到底是怎麼去的?他怎麼就知道的整個陰謀,那裏來的槍?他為何有勇氣開槍,為何在那個特定的千鈞一發的時候闖進去,再往深處想,這個男人太可怕了,甚至有可能他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密謀者。
也正因為這些原因,韓怡琳始終沒有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沒有想過該怎麼來麵對這個神秘、可怕、而且看過自己身體的男生。現在任越在這種沒有約好的條件下忽然進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到自己麵前,她理所當然地愣住了。
房間裏很久都沒聲音,任越終於勇敢的抬起頭來,盯著美女的臉。此刻韓怡琳眼睛愣愣地盯著桌子上的那些文件,她還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韓董……!”任越忍不住在問了一邊。
韓怡琳終於抬起頭來,但跟男人的眼睛一接觸隨即就閃開了,然後隨即又看了過來,直直地盯著男人的臉。因為美女忽然明白自己剛才的表現是露怯,我為什麼要對一個男人露怯,為什麼不敢和他對視?韓怡琳內心的焦躁爆發了,猛地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誰讓你進來的?這間辦公室你能隨便進的嗎?來之前跟我的秘書商量過嗎?我很忙,你如此不禮貌會打亂我的工作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