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搖頭說道:“怎麼著?你說不出口讓我去說,讓我看琪琪難過,這種事情我做不來的。還是你自己去吧。你跟大部分男人沒什麼區別,做錯事想被懲罰,可狗改不了吃屎,懲罰完了還想去。黃、賭、毒,這三關還真難過啊!”
“雯雯姐不要說話那麼難聽好麼?我……唉!你回去吧,我好好靜一靜。”
周卓雯起身說道:“不要在這裏苦惱了,自己出去轉轉好了。雅菲呢?現在在哪兒呢?我中午過去看看她,跟她談談。”
等周卓雯走了以後,任越先在沙發上睡了一覺,結果隻睡了半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是其他公司的一個經理過來有事。送走經理繼續睡覺,如果斷斷續續一直熬到下午三點才勉強清醒過來。醒來以後就沒時間考慮這些事情了,杭州那邊還一大堆事情等著呢,剛才老戴打電話過來,說朱得標上午沒來上班,下午來了以後去豪車俱樂部轉了一圈,似乎有意思把俱樂部給弄走。
任越頭都大了,這個朱得標還真夠狠的,釜底抽薪啊!這樣弄下去,酒店靠什麼賺錢還,媽的!最怕有內賊,而且這個內賊還是總經理,自己不能再等了。想到這裏他給江州市建設銀行的孫行長打個電話,想見麵聊聊。孫行長竟然悠閑到跑去釣魚。讓任越去河邊找他。
任越開著那輛寶馬,匆匆買了個釣竿直奔河邊而去。
孫行長今年已經五十六歲了,據說下麵的副行長一直在跑關係,他這個行長的位子是坐不了太久了,年底應該就辦內退了。他很欣賞任越這個年輕人,兩個人也談的來,所以任越有事情願意去求他,哪怕聽點建議也好。
任越隻買了釣竿,其他什麼都沒弄,因為在農村釣魚的時候,就弄個釣竿足矣!哪像那些城市裏的人釣魚弄的裝備用車才能拉走。孫行長坐了個小椅子,手裏捧著一本書,很是悠閑。見任越過來示意他坐在旁邊。
“你怎麼連個凳子都沒準備,難道坐地上?”孫行長笑著說道。
“唉!來江州第一次釣魚,根本不知道要準備什麼,就當陪你了,嗬嗬!”
孫行長把手裏的書遞了過來:“坐這個吧,你好歹也是個大公司的董事長,坐地上多難看!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情,你那麼忙,不會跑來陪我這聊天吧。”
任越把書墊到屁股底下:“是啊!又是貸款的事情,不然還真沒時間陪孫行長聊天啊。”
“又是貸款?不會吧,我可是直到你在江州總共貸款超過六個億了,怎麼還要貸款,這些錢光利息就多少錢,你吃得消麼?盲目擴張是不好的啊。”
任越很吃驚孫行長對自己底細竟然那麼清楚,他在建設銀行的貸款不過一個多億而已,沒想到江州市銀行之間的交流還很多,尤其是對像他這樣的貸款大戶,大家都要心裏有個底。
“孫行長,這次不是為了在江州發展,而是要挽救我爺爺生前的一個公司。”接著任越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講的比較詳細。
孫行長聽完沉默一會道:“你這個朋友提的建議確實可行,但也僅僅是可行而已。你現在貸款已經超過了六個億,而且從目前的形式看,這些投資短時間內還不能轉化成效益,這才是我們銀行頭疼的。現在國家的形式你也了解,人民幣不斷增值,這樣下去人民銀行隻能調高準備金利率,利息還會增加。你貸款越多,越經不起風浪。如果你貸款是做生產,有美好的前景,我們願意提高更大的幫助,問題是目前形勢不明朗,你們公司經營時間太短,還沒有信貸信用,沒有那個銀行敢重複給你大額貸款的。不過對於杭州的事情,我還是能幫你一點的。我有個朋友在杭州國資委,也算個實權人物,雖然對你的大酒店沒什麼幫助,但如果你跟他認識以後應該能通過他的關係接觸到杭州是高層。”
任越點點頭,他現在很著急,杭州那邊他不想再拖了,朱得標的行為太過分了,如果短時間內酒店沒起色,往後就更難做了。
“如果你真的想貸款的話,我還能再貸給你幾千萬,已經是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上限了,畢竟你這個投資不是在江州。但我還是不建議你繼續貸款,這會讓你的公司惡性循環,如此下來不堪一擊。再說了做生意靠的第一個是關係,而不是錢!有錢做生意誰都會,不是嘛!哈哈。”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孫行長看看表已經四點半,招手喊過一個中年男人幫著收拾東西,自己則告辭會了銀行,待會還要再開個會呢。臨走把小椅子、書、魚食都留給了任越。
自習考慮著孫行長剛才說的話,任越覺得這個計劃還是可行的,要比貸款投資好很多。畢竟兩個億的貸款,一年下來光利息就1600萬,而且還不能保證明年就能有收益。
正想著,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走到他的身邊,提著個馬紮坐了下來釣魚,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咦?你怎麼坐的老孫的小椅子,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