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三姑的話,當事人任越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當然如果腿真的好了跟雅菲結婚也沒什麼,隻是琪琪呢?把她置於何地?正在猶豫之中,王大爺端起酒杯喝了杯酒,然後豪爽地說道:“還是你這做姑姑的明白事理,今天也就這句話說的讓我高興。咱雖然是鄉下人,但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省委領導也親自開車接過我去看病。有什麼我就說什麼,不要以為有錢就能代表一切,不要以為就錢就能禍害人家女兒,人都是父母養的,那個家長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為了子文這份苦心,我也要多下點功夫,把這小子的腿給弄好,他們兩個的喜酒我也要喝上一杯。”
看老頭的意思,還真有把握把任越的腿給治好。話雖然難聽一點,但任明月和任青兩個已經顧不得這些,頓時喜上眉梢,頻頻舉杯敬酒。
任越在旁邊勉強笑臉相陪,蘇子文夫婦心中依舊沒底,尤其是蘇媽媽,依舊為女兒的癡情感到困惑。萬一任越的腿好不了,咱們今天這些努力不都是白費了麼?還弄得親戚朋友人人皆知,以後女兒……!
這個周末琪琪再次來到杭州,同來的還有曉萱和方妍。幾個女孩子裝著膽子看了一次王老頭的治療手段,全都嚇的花容失色,沒想到天下還有這樣恐怖的醫療手段。當時曉萱就問了個問題,人家大夫手術都不能解決的問題,你靠正骨能解決嗎?老王一邊“幹活”一邊說道:“脫臼你知道吧,在中國武行裏麵,脫臼是個很正常的事情,但老外就隻能做手術。經絡之說老外根本研究不了,不過確實是存在的。所以不要小看中國醫道,我師傅傳給我一貼膏藥,樣子雖然不好看,但是對骨折有奇效,貼上這種膏藥,你都能聽到骨頭正位的聲音。”
曉萱吐吐舌頭,她對中醫並不反感,但就是看不慣老王這土氣的樣子,哪怕是自己腿斷了都不想讓這樣的老頭碰自己。等完事後,老王拎著箱子回去休息,三個女孩子則站在床邊看任越的反應。
“這個老頭怎麼樣啊?我看你身上插那麼多針都嚇死了,能管用嗎?”曉萱仔細看了看任越腰上那貼剛貼上的膏藥,想聽聽裏麵有沒有正骨的聲音。
沒想到任越躺在床上把頭埋進枕頭裏一言不發,三個女孩子開始也沒在意,隻是不管她們問什麼男人都不回答。曉萱正要再問一句,方妍一把拉住了她:“算了吧,他應該是睡著了,我們出去吧。”
等三個女孩走出房門,任越猛地抬起頭,用力的抿抿嘴,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咬牙慢慢地說道:“對不起了琪琪!”
“任越今天是怎麼了?見了我們一句話都不說,幾天沒見他有孤僻了不少,這樣下去是不是會出什麼問題啊?”房間裏方妍擔心地說道。
琪琪臉色猶豫,曉萱撇撇嘴說道:“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平時不讓我們過來,來了也不理我們,難不成就這樣自暴自棄了,唉……人生真的很無常。”
“我可是聽說這次的老中醫是蘇雅菲請來的,而且在老家似乎很有名氣,說不定真的能治好任越的腿呢!他怎麼能這樣放棄了?”方妍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按道理說任越是個開朗的人,事情都幾個月過去了,總能調整過來一點吧,為何越來越封閉自己呢?
“咱們不要太擔心,玩兩天你們就回去好了,我想留下來照顧他幾天。”琪琪抿嘴說道。
方妍搖頭歎氣,曉萱想了想道:“留下來他肯見你嗎?還有學校裏的事情,你不用忙麼?”
“以前是肯見我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陪著她,學曆有什麼重要的,大不了多讀一年好了,我就是想讓他心情好起來,然後樹立給身體做鬥爭的決心。”女孩堅定地說道。
三個人正說著,一個服務員推門進來:“琪琪小姐在嗎?任董事長找您有事,要單獨給你談。”
琪琪看了看方妍和曉萱:“他醒了,找我應該是有事情,我過去一下,咱們回來談。”
才十幾分鍾的時間,任越已經醒來而且穿好衣服坐在輪椅上,麵色平靜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剛才以為你睡著了呢!怎麼不多休息一會?”琪琪笑著說道。
男人依舊沒有表情,隻是沒敢看女孩的臉,而是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道:“琪琪,我今天跟你說件事。”
女孩一愣,看到男人如此認真的表情不禁好奇:“說吧,什麼事情要你這副表情!”
“琪琪,我見過你的父親了?他跟我談了很多!伯父是個好人,而且很愛你,在某些方麵我們想的是一樣的。今天找你過來就是談這件事情。”
“哦!見就見唄,反正我到現在還不想承認他這個父親,他的想法不能代表我的想法,我是個獨立的人,如果非要說在乎誰的話,我隻在乎我母親的感受。你不用拿他的意見來作為咱們之間關係的砝碼!”琪琪一聽說老爸來過就知道任越要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