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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庫頭對於木杆可汗的“餿點子”,實在是不敢恭維。然而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因為之前他打了敗仗,按照軍法,木杆可汗是可以“處置”他的。
雖然這隻有理論上的可能。
正因為這樣,也因為他身份特殊,乃是阿史那皇族出身,所以去幫“侄女”看看毛腳女婿,情理上也說得通。當然,到了周軍軍營之後,阿史那庫頭是絕不會暴露自己身份的!
木杆可汗就心存著扣押宇文邕,遙控指揮周國政局的心思,有樣學樣的阿史那庫頭,又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讓周國人把自己當做人質呢,不存在的!
不過阿史那庫頭還不知道的是,他的家鄉,正在遭受著一場浩劫,等他回去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
……
劉桃之走了,一個人走的,高伯逸親自送他到滏水陘。對於忠心耿耿的人,高伯逸還是從內心保持著敬意,雖然他知道現在將劉桃之做掉,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誰是自己的朋友,誰是自己的敵人,誰是自己的利用對象,誰是可以拉攏的對象,每個人都需要在心中好好問這四個問題,然後給出答案。
高伯逸總是力求給外人一種印象,那就是:對我有恩的人,我就會報恩,哪怕翻臉,也會做人留一線。跟我有仇的人,我絕對會收拾,哪怕現在不收拾,以後也遲早會找機會對付。
劉桃之對他有恩,所以他選擇在關鍵時刻放對方一馬,哪怕以後此人或許會對自己造成些許麻煩。
“當年,高歡在這裏擊潰了爾朱家的勢力,定下了現在齊國的格局。”
高伯逸看著滾滾沸騰如開水的滏水河,心中幻想著當年高歡在這裏奠定基業的戰役,心馳神往。
“主公不是說過麼,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麼。高歡的時代已經遠去了,現在是主公的時代。”
楊素站在高伯逸身後,恭敬的說道。
從一個驛站小卒到權傾一方的大佬,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做到的。這裏麵不僅需要氣運,更要有過人的才智,膽魄,學識!
一樣都不能少。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有眉目了麼?”
高伯逸轉過身來,看著楊素沉聲問道。
他並沒有特意去擺架子,但是居移氣養移體,人的權勢到位了,說話自然就帶著那股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
此所謂:不怒自威。
“回主公,查清楚了,您一定猜不到背後是誰在操控。”
楊素說的是高伯逸被刺殺的那件事,要知道,一百多退役的精銳老卒,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可見背後操控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可是鄴城現在的“大魚”要麼被高伯逸抓了,要麼就逃到晉陽去了,還能是誰呢?
“這有什麼猜不到的,高洋唄!”
高伯逸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這話讓楊素大驚失色,沒錯,他手下人審問出來的結果,背後主使者,居然是高洋!高洋都被困在鄴南城皇宮的玳瑁樓不能動彈,居然還能組織刺殺!
這位帝王,真是不能小看的強者啊!
楊素有些明白高伯逸為什麼要劉桃之離開鄴城了,因為劉桃之一旦離開,高洋就沒有了眼睛和嘴巴,徹底的被困死在鄴南城皇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