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玉茲提出來的要求,不僅很合理,而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木杆可汗無法拒絕,周國那邊更是不好拒絕!
“以什麼名義見麵呢?”
木杆可汗問阿史那玉茲。
“未婚妻想見她的夫君,這還需要名義麼?”
木杆可汗一言不發,在心中暗暗揣摩,讓阿史那玉茲去周軍大營的利弊。很顯然,周國人絕不會拒絕讓她進去見宇文邕。關鍵是,萬一被周國人扣押了,帶著人直接回了長安怎麼辦?
那樣豈不是肉包打狗?
“你去可以,我親自為你壓陣,以免周國人不講信譽。”
他這時候倒是擔心起來,卻也不想想,突厥人何曾講過信譽?那種事後翻臉,拔X無情的事情做得不要太多。
“女兒聽從可汗安排。”
阿史那玉茲的小心思達成,恭敬的對木杆可汗行了一禮,然後飄然退下。
木杆可汗坐在熊皮座椅上,卻是在思考另外一件事,那便是:此番指揮這場戰役的人到底是誰?
究竟是宇文邕,還是……另有其人。有此人在,周國似乎不好對付,要想想辦法了。
……
幾天後,突厥人派了個小兵送來一封信,楊堅等人拆開一看,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這封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突厥阿史那玉茲公主仰慕周國皇帝宇文邕,想入營與之把酒言歡,然後就沒有別的了。
哪怕是木杆可汗來了,楊堅都有辦法隱瞞過去,唯獨這位突厥公主要來,沒有任何理由能拒絕。更何況,這一位遲早都是要入長安皇宮的,現在拒絕她,以後不會被穿小鞋?
要怎麼回複呢?
“就說兄長病了,不適合見麵,這樣可行否?”
宇文憲建議道,楊堅緩緩的搖了搖頭。皇帝生病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或許會極大刺激突厥人的野心!
“如果玉茲公主說要探病,你是答應呢,還是拒絕呢?”
楊堅反問道。
在場眾將除了竇毅和宇文憲外,都是大老粗,如何能應對這種難題,一個個都唉聲歎氣的。
“其實,這樣也未嚐不可。”
竇毅把目光看向宇文憲道:“讓齊王殿下裝一裝陛下,應該還是可以糊弄過去的。畢竟齊王殿下也就比陛下小一歲而已。”
讓宇文憲假扮宇文邕?這樣胡鬧可還行?
“這樣,似乎有些不妥吧?”
宇文邕為難的說道,裝一裝沒啥,主要是他本身就是皇族,被猜忌的對象,現在還來裝皇帝,真當宇文邕不看重皇位?
可以說這裏誰都能“假裝”一下皇帝,唯獨宇文憲不能,他要是這麼做了,會引起宇文邕極大猜忌,任何一個腦袋明白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讓我來裝?我裝也不像吧?”
竇毅指了指自己說道。
他一三十多歲大叔,裝成宇文邕,那是把突厥人當傻子,羞辱人也該有個限度,沒有這麼搞的。
眾人的目光越過宇文憲,投到他身後的尉遲運身上。
二十出頭,頗為儒雅,又是帶兵打仗的,身上有“硬氣”!更重要的是,他裝一次宇文邕,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
尉遲運摸摸頭,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