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黃金雖然是硬通貨,然而卻不是直接在市麵上流通的。
原因無他:太值錢了不好兌換!所以成休寧等人,一條心的在這裏當守護者,等著高洋的命令,這一耽擱就是好幾年!
“俄永樂,調集宿衛守住這裏,誰都不能靠近。”
高伯逸沉穩下令道,並未因為見到這麼多黃金而失態。到他這樣的層次,錢財本身已經失去了意義。
除非,它能夠實現其他的目的。
說完,他便和楊愔二人走出了大莊嚴寺。一路上楊愔幾次都欲言又止,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話就問吧,憋著也很難受的。”
來到寺廟門口一棵柳樹旁,高伯逸輕聲問道。
“這些黃金,你打算如何使用?”
楊愔眼巴巴的看著高伯逸,他當然是希望把這些錢充實到國庫裏麵,那樣又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隻可惜高伯逸對此另有打算。
“我覺得,放在大齊開發銀行比較好,我另有用途。
今晚我會在大莊嚴寺裏擺一個齋菜宴,你去把大家請來吧。”
高伯逸口中的“大家”,自然是指某些特定的人,也就是那些精彩在幕後操縱一切的北方漢人世家話事人!
“你又是想做什麼?如今先帝還未下葬,你不要搞出什麼事情來啊!”
楊愔委婉的警告高伯逸不要胡來。現在這鄴城,水還真是很深,容不得你去“弄潮”。
“到時候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做無聊的事情。”
高伯逸當然不會做無聊的事情。晉陽鮮卑眼看著就要發兵鄴城,他又怎麼會胡來呢?想作死也要分時候啊!
……
鄴南城南門外,高長恭將自己的佩劍遞給庶兄高孝珩,長歎一聲道:“此去洛陽,一切小心為上。鄴城的事情,兄長就不必操心了。”
如今鄴城早已不是高氏皇族一言九鼎的地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好。將高孝珩調到洛陽當刺史,高伯逸事先已經通知過高長恭了。
“如今家裏隻有你一人在禁軍當中,你也要小心行事啊!”
高孝珩比高孝琬要穩重太多,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沒有胡鬧的資本。好好的鍛煉自己,經營勢力和人脈,才是長久之道。
無論這北齊的政局要如何發展。
“晉陽若是派人來遊說兄長,兄長切不可答應。”
高長恭苦勸了一句,雖然他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行了,這事為兄自然會考慮的。若是高伯逸不敵段韶,我也要為家裏打算打算。”
高孝珩似乎另有打算,不想跟高長恭多說,拍拍馬屁股就走了。
看著高孝珩遠去的身影,高長恭深深歎了口氣。一邊是親兄弟,一邊是義兄弟,他夾在中間很難受。
然而,他卻又沒什麼選擇!如果這個時候鬧情緒,放棄手裏的軍權,那麼他們高澄一脈,將會更加式微。
如今高伯逸看在兄弟情義的情況下,尚未打壓他,那麼,他就必須要在鄴城這樣不利的環境裏堅持下來。
這就是男人的擔當,也是家族的責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