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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狗窩,糟心的晚宴結束後回到自家府邸,高伯逸也徹底放鬆了下來。他悄悄來到書房,發現裏麵居然亮著燈!
“今日我們來講孟母三遷的故事,少主可以閉眼聆聽,待在下講完以後,再來說感想。”
書房裏傳來李德林的聲音,高伯逸瞬間知道對方這是在幹嘛了。
他剛要進去,卻發現有人在拉自己的袖子,不用看就知道,隻可能是李沐檀了。
“你這是要把兒子培養成聖人麼?”
高伯逸無奈歎息道:“童年不易,讓他多玩一會多睡一會不好麼?何必苦苦相逼?”
“阿郎當初被高洋刀架脖子的時候,你苦苦哀求,他是否會手下留情?”
李沐檀挽住高伯逸的胳膊輕聲問道。
話不必說透,點到即止。高伯逸默默點頭,居安思危是對的,至少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進去打斷李德林的講課。
然而他覺得心很堵。
這種感覺,就是“老子在外麵辛苦打拚,不就是為了兒子孫子可以躺床上數錢”的自豪感。可以想象,哪怕高伯逸拚死拚活乃至得到天下。
對於長子高承明來說,他絕無可能當一個二世祖,甚至會比絕大部分的世家子弟要過得辛苦和勞碌。
否則他連位置都坐不穩。
李沐檀正是預料到今後的格局,所以從來不過問高伯逸有幾個女人,跟別的女人如何如何快活。
她在意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務必要把兒子教育好!其他的她都可以忍耐!
“阿郎今日心情不佳?”
李沐檀一眼就看出高伯逸在外麵受了氣,如今以他京畿大都督,首席輔政大臣的身份,能給他氣受的人可不多呐。
“各大世家都是老狐狸,我原以為拉攏他們就可以了,沒想到這些人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
高伯逸恨恨的說道,不過還好他有所準備,並不擔心對方弄出什麼幺蛾子。
“當年高歡都無可奈何的事情,阿郎一時間沒辦法再正常不過了,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李沐檀雙手揉著高伯逸的太陽穴,耐心的安慰道:“阿郎權勢在手,收拾這些人,隻是需要些策略罷了。但他們始終都隻能被動接招,無法左右逢源。”
所以為什麼說讀書明理重要呢,李沐檀一句話就點出了北方世家現在在北齊國內的尷尬處境!
正如當年高歡惹不起這些人一樣,這些人也被排斥在政權中樞以外,無法像是西晉時那樣徹底把持朝政。而且此時北齊的人才選拔,也並未完全被世家把持。
“你放心吧,君子引而不發,躍如也。明日我便要那些人好看!”
說是讓那些人好看,手卻是不老實的在李沐檀身上來回遊走,很快他們二人便在床上幹柴烈火、紅浪翻滾,差點把屋子都燒著了。
……
高伯逸年富力強,夜裏沒有女人的伺候哪裏睡得著。可惜並非所有人都和他一樣精力旺盛,折騰了一天晚上回來還能折騰。
宰輔楊愔回到楊府以後,就在書房裏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今夜的宴會,他是作為一個旁觀者暗中觀察的。
高伯逸想做的事情,難道就是找世家弄點物資麼?嗬嗬,鄴城府庫裏什麼都不缺!至少打晉陽鮮卑,是不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