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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殿下,我們李家,願意捐一萬石糧草,以作軍需。”
正當大廳內眾人裝傻的時候,李祖勳站出來了,直接按照約定,拋出了偌大的“磚頭”。娘家人若是不幫女婿,將來怎麼好分一杯羹?
這就叫“捧哏”,說了話沒人接下句,那多尷尬啊,高伯逸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丟這種人可丟不起。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呐。”
高伯逸裝模作樣輕輕擺手道:“怎麼能讓大家捐糧草呢?誰家的糧食也不是浪花打來的不是麼?你們願意捐,我收著可是惴惴不安呐。
我若是收了,你說將來要是有個什麼事,我回報你們吧,那是違反了國法,要是不回報吧,那是過河拆橋,吃水填井的白眼狼,對吧。”
高伯逸這話綿裏藏針,一般人還真不好接茬。
犯事,能犯什麼事呢?還不是那些“不可說”的事情,比如說匿藏戶口啊,兼並土地啊,橫行鄉裏啊之類的。
試問這樣的事情,哪個世家沒有?
“那……楚王殿下想如何籌集軍糧呢?”
李祖勳疑惑問道。
要知道,其實大家能到高伯逸家裏來做客,這本身就是示好和妥協的意思。現在不肯開口,無非是怕條件出高了,無法接受,回去不好交代罷了。聽高伯逸這麼個說法,似乎捐一筆糧草都沒辦法了事啊!
“來人啊,把崔泌叫來,跟大夥說說戰爭債券的事情。”高伯逸大聲對下仆吩咐道。
崔泌的大名如雷貫耳,在座之人都知道,這個女子不簡單,掌控著高伯逸的“錢袋子”,讓她出來,就是來談錢的。
不一會,崔泌頂著個帷幕來到大廳,對著高伯逸盈盈一拜。
“你來說說戰爭債券的事情,細則太多,我也記不太清楚。說慢點沒事。”高伯逸毫不在意的說道。
“喏。”
“此債券,以糧食來借,布匹來還,按照當前市價,一石米還一匹布,九出十歸三年期,八出十歸五年期,七出十歸十年期。”
崔泌的意思具體說來,就是現在一千債券換九百石米,三年後,債主拿著債券,可以從高伯逸這裏換一千匹布。
若是五年後還,就是一千債券換八百石米,十年就是一千債券換七百石米,最後兌換都是還一千匹布!
按當前的“民間高利貸”的規矩,是“九出十三歸”,這種高利貸,幾乎就是瞅著人家的抵押田產去的,沒有誰能還得起這樣的債務。
而高伯逸發行的債券,則是利息適中,應該也是能還得起的。
買,還是不買,這是個問題,需要好好的思考。之前雖然有風聲說要買債券,但是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則是在黑盒裏麵,誰也不知道具體如何。
不過現在總算是說清楚了。
“若是遇到不可預知的情況,則是用大莊嚴寺裏的十二座大金佛抵債。抵完為止,後麵的我們不再負責。抵債順序以購買順序為準!”
最後那句話,崔泌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這下大夥總算是明白高伯逸想玩什麼套路了。
如果我贏了,兌換債券自然是無礙。如果輸了,買債券的人,也可以拿回金佛抵賬。不過有個前提,金佛的金子,數量不是無限的,抵完的話,那對不起,剩下的老子就不負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