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開始,你就是個偏將軍,可以獨領五十人,人員三日內就給你配齊!他們三個,都聽你調配。”
高伯逸大手一揮,決定了這四人的未來,幾乎算得上的“粗暴武斷”。
根本就沒有打商量的餘地,就隻是告訴他們一件事罷了。
“行了,不必疑慮。現在就開始,你們輪流在我麵前唱刺勒川民歌!”
嗯?唱民歌?唱刺勒川?
高伯逸麵前四人麵麵相覷,萬萬沒想到這位聞名鄴城的“京畿大都督”,居然有這麼個愛好。
想聽唱歌,你聽女人唱也行啊!
“你們不樂意?那行啊,鄴西城的永夜坊還在建設當中,正好缺四個掃地的,我看你們身材魁梧,挺合適的嘛。”
高伯逸皮笑肉不笑的道,這話語明擺著就是不懷好意。
“沒有沒有,我們願意唱歌,唱歌挺好的!”
這四人幾乎是眾口一詞的道。
“那好,你們不僅要自己唱,過兩日我叫人調配來的五十人,你們也要教會他們唱,到時候要考核的,聽到了沒有!”
到最後那一句的時候,高伯逸幾乎是聲色俱厲!
“喏!”
斛律光派來的四個親兵單膝跪倒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行禮道。
“像你們,本來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向上的通道,隻會在某一個時刻死在沙場上。但現在我給了你們一個向上的機會,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啊!”
高伯逸意味深長的道,轉身便走了。
相信這些人能領悟到自己表達的意思了。
……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其實黃河也是波濤滾滾的,甚至有些地段讓人生畏。
站在濮陽岸邊的渡口,高熲拱手對獨孤信行禮道:“屬下最後一次過黃河,之後,將在鄴城行走,為主公處理好些許事,讓主公可以放心的出征!”
高熲不跟著自己一路出擊晉城,獨孤信其實是非常不舍的。然而,如果高熲不在鄴城行走,處理雜物,獨孤信還真怕沒有根基的自己,還有自己的家眷,在鄴城遇到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那時候高伯逸也是出征在外,很多事情是顧頭不顧尾,真正打仗起來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誰還會關注你那點“事”啊。
所以跟高熲合計了許久,最後商量好,讓高熲坐鎮鄴城,擔任聯絡官,處理一般性事務,不讓獨孤信分心,也盡量少讓高伯逸操心。
草草的叮囑了幾句,高熲就上了過黃河的渡船,很快就消失在視野之中。
此次高熲前去鄴城,也是最後一次渡河,就是為了安排好所有的細節,讓獨孤信可以“風光”“大氣”的出現在鄴城中樞的朝堂之上。
而不是一個從敵國叛變逃跑的“喪家之犬”。
“韓擒虎,你可願意跟我一同過河?”
獨孤信轉過身,詢問低著頭一言不發,把自己當成透明人的韓擒虎。
“屬下自然是願意的。”
韓擒虎平靜的道,臉上看不出喜怒。
“嗯。”
獨孤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接著道:“此番惡戰,有你建功立業的時候。等將來是你爹需要你來照拂,還是別的什麼,還真是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