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碗筷,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我下午仍舊沒什麼事,準備出去散散心。
霍擎川說一點半的時候有場會要開,所以也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要離開了。
我鬆了口氣,現在他不主動說要走,我都不好意思趕他了。
不過正好我也要出去,可以跟他一道。
我隨便找了件普通的衣服,拖拉著一雙涼拖,拿著鑰匙和手機,便跟在霍擎川下了樓。
“霍總,您慢走。”霍擎川的車就停在我家樓下,我高興的跟他告別。
誰知霍擎川卻皺了皺眉頭,將包包往車裏一丟,朝我走了過來。
又有什麼事?我心下奇怪,站在原地。
霍擎川走過來,沒說話便將我抱進了他的懷裏。我又反應不過來,睜大眼睛看著走過去朝我們這邊看的一位阿姨。
“遲晚,我依然愛你,你早晚會知道的。”霍擎川在我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效果很明顯。
在我掙紮前,他就放開了我,轉身去開車了。
那輛熟悉的瑪莎拉蒂很快便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我琢磨著霍擎川剛才的話,不禁的麵紅耳赤。
電話響了起來,是白舒,我估計她是要問昨天生意的情況,於是很快接了電話。
“喂,白姐。”我對著電話說。
“小晚啊,醒了嗎?”白舒先是一陣噓寒問暖,“昨天喝不少吧。”
還算她有數,知道這樣的場合跟喝酒是離不開的。
“沒醒的話怎麼接電話啊,”我打趣道,“不僅醒了,還大吃了一頓呢。”
白舒聽我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大吃了一頓,跟誰?”
我說,你難道不應該先關心關心生意的情況嗎?怎麼總是抓一些不重要的點?
“我···”我斷然不能把跟誰吃飯的情況告訴她,不然白舒會更加激動的,“我自己吃的。”
“什麼嘛,”一聽聲音就很失望,我的目的達到了,“我還以為你會跟霍總一起吃飯呢。”
“······白姐,”我無奈的歎口氣,提醒她正事,“你難道不關心昨天跟周老板談生意的情況嗎?”
“你出馬,還有霍總引薦,還用我來操心這個嗎?”白舒倒是實在,不過也是,有霍擎川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參與,光是他肯引薦,這樁生意也就成了個百分之九十了。
“但是合同還沒有簽呢,”我將實際情況跟她說了,“周老板去外地考察了,說要等個幾天才能回來,說不定還有什麼變數呢。”
“能有什麼變數,”白舒讓我不用擔心,“這樣,你這幾天就待在A市,周老板一回來就跟他簽合同,跑不了他。”
白姐啊白姐,你這是什麼辦法,這幾天就讓我幹幹的等著,什麼也不做嗎?
“遲晚啊,你不用多想,我讓你待在A市,一方麵呢,是好好的準備一下合同,這個很重要的;另一方麵呢,我們跟SK的合作也不能忽略了,需要你好好的監督他們。至於顏顏,她在我這裏住的很好,你不用操心。”白舒見我有遲疑,立馬用她的理論來說服我。
我果然又被她說服了,隻能認命的繼續留在這裏。
掛了電話,我朝著小區外麵的公園走去。
合同那件事情,其實隻要在原有的基礎上把一些重要的地方改改就好,根本沒有白舒說的那麼麻煩。她的真正用意,還不就是急著撮合我和霍擎川嗎?
一提起霍擎川,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他剛才的話,又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他一直表明對我仍有留戀,也從來沒有說過跟遲馨的事情,他到底是真的愛我,還是想要腳踩兩隻船?
而那個口蜜腹劍的妹妹,她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中國人真的很不耐記掛,剛想起遲馨,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自從上次我答應她不再跟霍擎川有聯係,她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讓我不禁感歎人情悲涼。
但是現在,她又打電話給我,是什麼事呢,該不是昨天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吧。
雖然我跟霍擎川沒有做什麼事情,但是如果被她知道她的未婚夫在我家裏孤男寡女的睡了一晚上,以遲馨的個性,必定會誤會的。
在沒有確定遲馨這個電話的目的之前,我也不能自亂了陣腳。
我接通了電話,用平靜的語氣說,“喂,小馨。”
“姐,”遲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躁,“你在哪裏?”
我遲疑了一下,“我在公園裏啊,怎麼了?”
“跟誰在一起?”遲馨不由分說的問道,語氣非常強硬。
這個態度讓我很不舒服,但我還是回答了她,“我自己,有什麼問題?”
遲馨仿佛是頓了頓,“我聽說昨天,你跟擎川一起去談生意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