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廷的那次摩擦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遲馨,但是卻聽到不少有關天鑫的事情,都是負麵的。
有的說天鑫就是家皮包公司,跟他們合作的企業現在全都要去法院告他們;也有的說天鑫裏的人是一群不要臉的婊·子,靠勾引別人家的老公跑業務······當然還有的說的更難聽,說什麼天鑫的老板其實是從洗腳城出來的。
我不是聖人,即便不完全相信這些流言,心裏卻沒辦法不去在意。
我開始留意有關天鑫的動靜,隻要是打聽到一點兒遲馨的消息我都不放過。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早上剛走到辦公室門前,就聽到有同事在大聲喧嘩,聲音大的在外麵都聽得一清二楚。
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都在等那人發表所謂的重大消息。
“我們的死對頭,天鑫破產了,辦公室都被查封了。”聲音的主人不失激動的喊道。“真是大快人心,大仇得報啊。”
辦公室裏跟著響起一陣歡呼,紛紛表示了對於天鑫破產這個消息的激動,其中還伴隨著一些報仇後的呐喊聲。
“真是活該,我就知道那種公司不會長久。”
“是啊,聽說人家夫人都跑到大會上鬧了,把天鑫的幾個娘們兒揍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再讓她們耍手段!”
······
作為本次事件最直接的受害人,我卻沒有半點兒喜悅之情,滿腦子都是剛才消息的衝擊,天鑫破產了的話,遲馨怎麼辦?
我推門走進辦公室,下屬們見是我,瞬間安靜了下來。我想他們此刻的心情應該很複雜,因為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我和遲馨的關係。
“遲姐。”大家都跟我打招呼。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邀請我一起分享勝利的喜悅,我朝他們笑笑,回到了辦公室。
上午將近十點的時候,白舒來了。
“天鑫的消息你聽說了吧。”白舒把報紙放到我的桌子上,上麵的頭條就是天鑫破產倒閉的消息,白紙黑字顯得有些刺眼。
我點點頭,“今天早上他們在外麵說呢。”
因為是跟遲馨有關的事情,我也提不起精神來。
“你在擔心遲馨?”白舒看出了我的心事。
沒必要對她隱瞞什麼,我承認了自己的憂慮,“是啊,你說現在她會在幹什麼呢,她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白舒歎口氣,“都說關心則亂,你就是太慣著你的妹妹了,所以現在才杞人憂天,你那個妹妹啊,我看心誌就像小強一樣呢,你就放心好了。”
雖然白舒這麼說,可我還是有些擔心。就算不為了遲馨,我也要替父母關懷一下。
思來想去,經過多方麵的打聽,我終於弄到了天鑫參加那次招商會議的代表的聯係方式。遲馨已經換過多個手機號,我按照工作人員發過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提示音通知對方關機,再打幾遍還是同樣的結果。
聽著裏麵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答案,我心裏開始打鼓,遲馨不會真的想不開吧。
情急之下,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撥打了名單上麵那個高總的電話,希望能多少從她那裏打聽一下遲馨的情況。
電話也是響了很久才接通,對方的一個“喂”字透露著暴躁和不耐煩。
我思考了很久要不要告訴她我的身份,因為我們見過的僅有的而兩次麵鬧的都不太愉快。知道了是我打的電話後,她會不會怒掛電話呢?
“你誰呀!”女人的聲音很沙啞,沒有半分客氣,還帶著某種急迫頹廢的情緒,想也知道,公司倒閉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我想了一下還是報上了自己的姓名,畢竟怎麼說我這次也是有求於人家。
“高總您好,我是遲晚,遲馨的姐姐。”我之所以不用公司來做自我介紹,是希望高總能意識到我是為了遲馨而來。
那邊頓了一下,然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我以為自己就要被拒之門外的時候,女人帶著嘲諷的聲音再次傳來。
“怎麼,把自己的妹妹害成現在的樣子又打電話過來,是想要對我們落井下石還是給予虛假的關懷呢?”
我多少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所以並不打算跟她計較。
“貴公司的遭遇我很遺憾,”我依舊很客氣,“隻是不走正路的話就無法長遠的經營公司。”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教訓老娘?!”女人嘶吼著,交過兩次鋒我已經對這個高總的禮節不抱任何希望,對於這樣的指責也見怪不怪了。
“抱歉,”我想起了自己的初衷,“貴司的事情我不該多管,這次給您致電是想要請教一下您,我的妹妹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