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今年母親節的那天,我們加上了遲馨,真正的實現了一家人的團圓。母親看著一家子,高興的眼圈都紅了。
“這麼好的日子哭什麼?”父親在一旁說。
“我這不是高興嗎?”母親偷偷的抹了抹眼睛,“孩子們都回來了,一大家子好久沒有這麼團聚了。”
說到這裏遲馨有些赧然,“都是我不好,前段時間工作太忙,沒有抽出時間來看爸媽。”
我們約好不把那些複雜的事情跟家裏說,二老都上年紀了,我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讓他們擔心。
“之前的事情就不要說了,都過去了。”父親說。
其實今天的主角除了過節的母親和我,還有一個就是霍擎川。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他是真的恢複到車禍前的狀態了。
“小晚啊,霍女婿現在身體也完全恢複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再要個孩子?”父親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個問題出來,我差點兒沒接住。
實際上整個桌子上的人都愣住了,大家都看向我和霍擎川。
就連顏顏也盯著我們看,“爸爸媽媽要給我生個弟弟還是妹妹?”
第一次,我看到霍擎川臉上出現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他想了一下,“這個事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畢竟要孩子也是需要緣分的。”好吧,跟我回答婆婆的說辭一樣。
父親聽他這樣回答也沒再說什麼,“總之這事得抓緊,我們都等著再看一個小外孫呢。”
遲馨突然就笑了,但是她立馬掩嘴擋住了。
“你還笑,”父親用一貫嚴厲的語氣朝她,“你也馬上就三十了,整天一個人混來混去,趕緊給我找個人嫁了!”
見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遲馨哀怨的看了眼父親,“是是,我馬上就去給您找一個小女婿去。”
遲馨還算是很了解父親的,一般來說隻有順著父親的話來才不會被一直當成目標。果然,父親在又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我們一起在老家住了一夜,之後一同返程了。
五月的天氣暖洋洋的,春天又是一個容易犯困的季節,一旦鬆懈就很容易忽略很多事。
比如我,在接到鄧婷婷的一個電話時才發現,似乎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聯係他們這幫人了了。
那時候我正在陪著顏顏辦理幼兒園的畢業手續,電話鈴聲響,電話顯示是鄧婷婷。我自然的接起來電話,這個丫頭也是很久都沒有聯係我了。
“婷婷,什麼事?”白舒一直想要撮合她跟宋羽,因此總是安排一些往A市跑的差事給她以便為兩個人製造機會。奈何兩個年輕人的關係總覺得少點兒什麼,以至於到現在還是模糊不清。
隔著電話我也能察覺到,鄧婷婷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無能為力的情況,她聽起來快要哭了。
“遲姐,宋羽他,他又發病了,現在在醫院,我隻能聯係你,他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怎麼辦啊?”
說著說著,鄧婷婷真的就哭了出來。
明明是二十幾度的天氣,我的心情卻像突然掉進了冰窟窿,瞬間變得冰涼,以至於手機都差點兒沒有拿得穩。
“婷婷,婷婷,你,你說什麼?”我控製不住自己的顫抖的聲音,懷著巨大的不安感對著電話那頭問道。
鄧婷婷一直在抽噎著,似乎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遲姐你快來吧,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我好害怕。”
“你別著急,我這就過去。”我迅速的掛掉了電話,手續也不辦了,拉著顏顏就朝外麵走去。
“媽媽怎麼了?”顏顏本來在一旁玩的好好的,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一邊跟在我身後小跑著一邊問。
我根本來不及也沒有心思跟她解釋,我整個心思都在宋羽的身上。
宋羽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我用全部的虔誠向上天祈禱。
好在霍擎川派陸風帶我們娘兒倆來這裏辦手續,急匆匆的上車,把醫院的地址跟陸風說了之後,他載著我們朝那個地點奔去。
一路上我都無法控製自己狂亂跳動的心髒,十幾分鍾在我這裏仿佛有幾個小時那麼長。
下了車我也顧不得跟陸風說原因,抱起顏顏就往門診部奔去。
在急救室的門口,我看到了一個人坐在外麵,把整個頭都埋進膝蓋的鄧婷婷。
聽到聲音她抬起頭,臉上滿是淚痕。
“遲姐!”似乎是終於看到了依靠,鄧婷婷的這聲呼喚裏摻雜了無盡的委屈和難過。
我放下顏顏,朝急救室裏看,“情況怎麼樣了?”
鄧婷婷抽了抽鼻子,“進去快有一個小時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宋羽這次的情況一定很嚴重,不然怎麼會進急救室了,我的心髒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急救室上方紅色的指示燈顯得特別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