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警察來到一輛警車旁邊,裏麵亮著燈,我們看到另外一名警察,還有旁邊的那個瑟瑟發抖的司機師傅。
打開門,我們這才清楚的看到了他現在的樣子。
他的額頭在流血,臉上也青了一塊,衣服很髒,此刻正委屈的向警察訴說著什麼。
“他們是沈若慈的擔保人,”帶我們來的警察對立麵的人說,“現場想要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立麵的那個開門走了出來,“既然是擔保人,你就進去跟司機好好談一談吧。”
說著,他們就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可以談話的空間。
霍擎川打開後車門坐了進去,我也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們是那個女人的家屬?”見有陌生人上來,司機委屈的神色依舊沒有變化。
“是的,”霍擎川說,“麻煩你把當時的情況再跟我們說一遍好嗎?”
這一問不要緊,司機打開了話匣子,把自己不久前的遭遇倒了出來。
“我好不容易接到了一個遠距離的單子,本想幹完這單就回家的,沒想到啊,竟然遇到了這樣的倒黴事。”司機齜牙咧嘴,可能臉上的傷口很疼,“開到這裏的時候,我聽到車子發動機有些毛病,我就停車下去檢查啊。然後一輛從後麵上來的車,哐就撞到了我的後腚上。”
說道這裏,司機緊緊的皺著眉頭,然後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去我一下就被頂了出去,肚子差點兒就爆了!”
“好不容易爬起來,看到兩個男人從後車上下來,打開我的車門就去拉扯女乘客啊,”司機接著說,“我就想是不是劫財或者劫色的,咱們都是實在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乘客被欺負啊,就捂著肚子去救她。”
“哎······”說到這裏,司機捶胸頓足的歎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了不久前發生的悲慘的事情。
“您的傷,是那兩個人造成的?”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司機一拍大腿,然後又覺得疼,嘶嘶了兩聲,一臉的懊惱。
“誰說不是啊,這年頭,做好事就是要遭殃啊!”司機哭訴道,“那兩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一腳把我踹到了地上,然後拳打腳踢,直接把人往死裏揍啊,我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啊。”
“然後呢?”霍擎川關心的還是沈若慈的事情,焦急的問。
“然後我就不能動了唄,我就躺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把女人拖走了。”司機說。“看樣子他們也不像是朋友,雖然迷迷糊糊地,我可是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揪著客人的頭發,把她從車裏拽下來的。”
說到這裏,霍擎川緊緊的皺著眉頭,“她,那個女乘客,她有沒有受傷?”
霍擎川的急切似乎引起了這位被連累的司機的不滿,他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們。
“對不起,”我替霍擎川向師傅道歉,“我們是哪位女士的家人,聽說她被劫走了所以很是擔心。是我們的家人連累了您,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補償的。”
“還是小姑娘會辦事,”司機衝我點點頭,“我也不是想讓你們怎麼辦,但是吧,我這個傷,還有我的車啊,”說著,司機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可是我的飯碗啊,這可怎麼辦?”
“她說過,您的損失我們會賠償,”霍擎川的語氣依舊生硬,“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聽到我們開出的條件,司機的精神好了很多,好像身上的傷也不疼了。
“你問吧,我知道的肯定會告訴你。”他說。
“第一,你有看清那兩個帶走人的男人的臉嗎?”霍擎川問。
“哎,黑燈瞎火的,他們又出手不留情,哪裏給我時間記住他們的臉啊,要是記住了,我一定打死他娘的!”
“那他們的穿著打扮,有什麼特別嗎?”霍擎川不死心的又問。
司機想了一下,“特別的地方倒沒有,就是兩人都穿著板板正正的西服,黑色的。”
“車牌號碼,。”我想起了另一個重要的可能成為線索的地方,“師傅,您看到車牌號了嗎?”
“姑娘,”司機師傅瞪著我,“他們是直接拱到了我的後腚上啊,又不由分說的把我揍成這樣,我怎麼有空去看車牌號啊。”
仔細一想,好像我的問題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那,”霍擎川緊緊的抿著嘴唇,“那個坐你車的女乘客,有沒有受傷?”
“她就在後座坐著,後麵一輛車有計劃的追尾,你說她會不會受傷?”司機師傅用像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霍擎川。
是啊,在那種情況下,沈若慈怎麼可能不受傷?
我們現在稚嫩希望,她手的傷不嚴重。
看來從司機這裏已經挖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了,謝過他之後,我們兩個走出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