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錫讓她坐到床上,嚴肅道:“南極島雖是世外之島,但也不可能完全與世隔絕。它的入口便是一幅畫,叫做九天玄震圖。這張圖我我也沒有見過,聽說在東山渾夕之門。”
木邪一兮將他的話牢牢記下,“我這就去找。”她說著便要走。
“等等!”豐南錫叫住她,“你可想好了,先不說南極島,就是東山渾夕之門也十分危險。你有必要為了兩個傀儡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
木邪一兮回過頭,淡淡道:“豐門主,我說過了,她們是我的姐妹,是我的親人。如果你的親人這樣,你會見死不救嗎?”
“我沒有親人,會不會救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現在還沒恢複,去了就是送死。你等我下午把門裏事務安排一下,我陪你去。”
他的這話不禁讓木邪一兮一愣,他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還要陪她去,他不是要成親了嗎?而且前些日子,他們還發生了不愉快。
“為什麼?”她問道。
豐南錫看著她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笑道:“你可不要亂想,那晚的事情是因為我一時昏了頭了。我現在可是一個要成親的人,我陪你去隻是不想讓你把這條我好不容易救回來命給丟了而已。”
“那你成親怎麼辦?”木邪一兮問道。
豐南錫卻是“哼”了一聲,滿不在乎,“還有十幾天呢,急什麼。”
這話一出,木邪一兮更是不懂他了,她真沒見過誰竟然對自己的婚禮這麼不在乎,又沒人逼他娶……
“好吧,那我先回去月崖了。”她淡淡說道。
“好,你走吧,讓本尊睡會兒。”豐南錫慵懶的聲音已是在床上。
木邪一兮才走到門口,便聽到了均勻的鼾聲……
第二日一大早,獨孤城裏的公雞便像商量好了一般一起啼叫起來,一時間此起彼伏,整個城的人都被吵醒了,聲音一直傳到了玉豐山頂。
月崖上,木邪一兮正在丁香樹下看著落葉一片一片地落下,她一夜未睡,隻等著出發的那一刻。
“姐姐,今天怎麼這麼吵啊?”沁兒打了個哈欠走了出來,她還沒睡醒呢!
這時,一個白衣使者匆匆從岩石中出來,木邪一兮急忙看著他,他一定是來給豐南錫傳信的。
“木邪姑娘,少尊讓我告訴您,他已經準備好了,在殿中等您。”
果然如此!木邪一兮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淡淡說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姐姐你要去哪裏?”沁兒急道困意全無,“我也要去!”
木邪一兮摸著她地頭發,輕柔地說道,“我跟你們少尊出去辦點事情呢。你留在這要好好幫我看著小紅小玉她們,我很快就回來的。”
“姐姐,我舍不得你。”沁兒一把抱住木邪一兮。
“傻瓜。”木邪一著輕輕道,“舍不得”三個字她已是許久沒聽見過了。
沁兒將她送到豐南錫的大殿,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大殿裏,豐南錫、木邪洙,還有四個長的很奇怪的人站在豐南錫身後。
“木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先前竟然將你跟少尊夫人弄混了。”木邪一兮一進來,木邪洙便迎上來說道。
他叫她木姑娘?木邪一兮心裏不禁好笑,隻怕又是豐南錫說的了。
“沒關係。”她禮貌地說道。
這時,豐南錫指著那四個怪人說道:“一兮,這四位是我玉豐門的四大聖使。這位是幽憐聖使,這位是刹母聖使,這位是紫魅聖使,這位是青魃聖使。”
木邪一兮與他們一一見過,便站到一旁,見他們與豐南錫站到一旁說著什麼,她便偷偷打量起他們來。
這四位聖使中,最好看的當數幽憐,她一頭銀色的長發,麵若皎月,身材嬌小,穿著一身白色寬大的袍子,蓋到腳踝。她並不穿鞋,兩隻腳上還掛著兩串鈴鐺。
第二便是是紫魅,紫魅是男人,一頭靚麗的紫發頗有特點,長相略微一般,至少比在場的豐南錫,木邪洙二人遜色不少。他穿了一身深紫色的衣服,腰帶卻是金色的。手中拿著一把銅扇子不住的搖啊搖,雖然並不熱。
至於其餘兩位的長相木邪一兮都不忍心看。刹母聽名字是個女的,她的頭上長滿了像鹿一般的角,臉上全是細細的白色絨毛,身材高挑,穿著一身黑色衣衫。而青魃長的比刹母更加恐怖,青麵獠牙如同地獄的惡鬼,他的身上全是青毛,上肢細而長,下肢短而粗,他的身上背著厚厚毛,隻穿了一條寬大的褲子。
他們與白羽,清雪不同,護法主要是跟隨門主,處理門內各種事務。而聖使,則僅僅負責殺戮。
“一兮,我們走吧。”豐南錫突然對著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