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她怎麼可以認不出玄心,她此時恨死自己!
“玄心……”她呢喃著便要去揭開黑衣的麵巾,卻停在一寸的位置。他麵目全非的臉,她早已看過!
玄心顫巍巍地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心異常冰冷,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眼睛在笑,笑著笑著就閉上了眼睛。
“啪。”他的手砸到了地上,也砸在了木邪一兮的心上。
“玄心!”木邪一兮大喊道,眼淚噴湧而出。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早點認出他來!為什麼不把他留在玉豐門!他是夕氏的長老,怎麼可以如此輕易地就死了,她還沒有跟他說,她喜歡他!
木邪一兮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覺,痛到麻木,痛到窒息!
玄心的血流了一地,溶入了那些本來幹涸的血跡中。屍兵一部分在圍攻著黑衣人,一部分還在擎天傘麵前化作齏粉。
“啊!”木邪一兮抱著玄心的屍體仰天大吼,一道刺目的綠光乍現,逼得眾人真不開眼。
“一兮不要!”豐南錫狂喊,卻淹沒在屍兵乒乒乓乓的聲音中。
隨光而來的便是一股強大的靈力,眾人報團瑟瑟發抖,“轟隆隆……”山洞顫抖著發出巨響,不斷有小石子掉落下來,竟是要榻了!
“玄心,你醒醒……你醒醒……”木邪一兮像是完全沒注意周圍的山崩地裂,兀自抱著玄心的屍身呢喃著。“你知道嗎?我在藏書閣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沒想到你是夕氏的長老,後來又去了龍澤山莊……”她一一細數著過往,她已經感覺不到降神之力的腐蝕。
“木邪一兮!你快給我停下!”豐南錫不斷躲避著掉落的碎石,再這樣下去,他們可就要被活埋了!可是看她一點點反應都沒有!他能感覺到,她的生命在一點點變弱,她就要死了!
他瘋狂地衝了過去,碎石狠狠地砸在他身上他也不覺得痛,身後木邪洙,幽憐等人的叫喊,他也充耳不聞!他使出了自己能使出的最大法力,朝著木邪一兮攻擊過去。
兩力相接,隻聽“轟隆”一聲震響,二人被巨大的氣浪擊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山洞的頂被生生揭開!一道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了這個滿目瘡痍的洞。
木邪洙欣喜地祭起了擎天傘,喊著幽憐紫魅等人撈了那兩個昏迷的人便匆匆離去,屍兵們還堆成一團,黑衣人早已不知去向。
昏迷中,木邪一兮好像聽到有人在耳邊對罵。
“我報仇幹你什麼事!”
“她不能死!我也不許你傷害她!”
“若是我非要殺她呢……”
“那我便帶著玉豐門人滅了你蓬萊!我說到做到!”
“好好好!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女人不顧我們兄弟情誼了麼。經此一戰,你玉豐還能剩下幾個人來滅我蓬萊!”
“我一個人便足夠!……小洙,不是我不顧兄弟之情,是她真的不能死!”
木邪一兮睜開眼睛,豐南錫與木邪洙正吵得跟烏眼雞似的。
“玄心呢?”她看了下四周,周圍是晴朗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
豐南錫撇下木邪洙忙扶起她,欣喜道:“你醒了……”
木邪洙不滿地哼了一聲。
木邪一兮激動道:“玄心呢?玄心在哪裏!”她的臉因為虛脫漲得通紅。
豐南錫低頭不語,木邪洙淡淡道:“你不是看著他死的麼?幹什麼又來問南南。”
“木邪洙!”豐南錫扭頭喝道!他真是不落井下石會死……木邪洙朝他撇了撇嘴不語。回頭再看木邪一兮,她的眼神已是呆滯了……
“一兮……”豐南錫想安慰她,卻不知道怎麼說,畢竟他們連玄心的屍身都沒有帶出來。
“我要回去找玄心。”木邪一兮呆呆地說著便要爬起來,卻還沒離地一尺,又重重地摔了下去。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
豐南錫扶著她的腰無奈道:“一兮,你很虛弱,不要亂動。”
木邪一兮絕望地瞪大了眼睛,一行清淚劃過冰涼的臉頰,她真是沒用,“是我害了他。”
“不!”豐南錫忙道:“這跟你沒關係,不怪你。”
木邪洙站在船頭冷冷道:“你的玉豐門可是為了她死了大半了。”
木邪一兮一驚,看向四周,隻有幽憐,紫魅跟著四個小妖,在船中孤零零地打坐療傷,開始熙熙攘攘,去時卻隻剩了這麼幾個人。
“木邪洙你真的夠了!”豐南錫生氣道。
木邪洙不服氣道:“你不讓我現在殺她我忍了,說幾句都不行嗎?!你那些手下可是連個全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