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南錫對著南極仙翁抱了一拳,“在下豐南錫拜見仙翁。”木邪一兮與木邪洙二人忙跟著他一起行禮。
“起來吧。”南極仙翁說道,指著木邪一兮道:“你跟我進來。其他兩個站著。”
木邪一兮淡淡地看了木邪洙一眼便跟著進門去。不過這一眼在木邪洙看來就是挑釁了,“憑什麼啊!”就在她踏進門檻的一刹那,身後傳來了不滿的聲音。
屋內靠著牆是一圈的藥櫃,正中間是一套竹子做成的桌椅,別無他物,一股淡淡的藥香充盈其中。
木邪一兮走到房子中間,南極仙翁便關上了門,“你坐吧。”他說著坐了下來,她便挑他對麵的位子坐了。
南極仙翁問道:“小娃娃,神族現在怎麼樣了?”
木邪一兮據實回答,“滅了,如今隻剩下我一人。”
“怎麼滅的?”
“密羅族為了凝水珠與神族開了戰,兩敗俱傷……”
南極仙翁聽完不禁趴在桌子上老淚縱橫,哭了一會兒抬頭,眼睛已是全紅了。
“老神仙你可是神族故人?!”木邪一兮驚道。
南極仙翁緩緩道:“是啊,故人。我上次看見神族時候還是好好的。”說到愛此話鋒一轉,“既然是密羅族滅了神族,你如何會與肥遺呆在一起?”
木邪一兮驚想,在渾夕之門時覓弗神女曾經稱豐南錫為肥遺,現在又……她道:“肥遺被壓在地獄岩,我是親眼看見的。”
南極仙翁搖了搖頭,“此肥遺非彼肥遺,這個肥遺隻是一部分肉身,並無半點魂魄。想來肥遺的魂魄便在你所說的地獄岩下吧。”
“他……是不是剛才那個……”
她不敢知道答案,雖然豐南錫間接地害死了眠雨,也設計了她許多,但是在玉豐門那麼多天以來,他看百姓的眼神,玉豐門做的好事,她能夠感覺到豐南錫的內心其實是善良的。
“現在中間的人。”南極仙翁接道,“看你的樣子似乎與他很要好。”
“不!”木邪一兮激動地站了起來,“肥遺害死了我母親,害死了整個神族,他怎麼可能!”
“我要去殺了他!”她猛得起身卻抬不動步子,她不是不相信南極仙翁,隻是不相信他會是那個喪心病狂的蛇魔。
南極仙翁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急,以他的法力你是殺不了他的。”
“那要怎麼辦?”
“俗話說相由心生,看他的樣子恐也不是邪惡之人,還是靜觀其變。”
“什麼?!”木邪一兮驚道,靜觀其變豈不就是什麼都不做嘛。
南極仙翁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來是做什麼的?”
“我們是來向您討回魂丹的。”
南極仙翁“嗯”了一聲,打開背後藥櫃的一格。拿出來一個白色瓷瓶來,“你要多少?”
“兩丸。”
南極仙翁直接把瓷瓶遞給了她,“裏麵有三丸,我留著也沒用,都給你罷。”
“多謝老神仙。”木邪一兮忙把瓷瓶放進了空間戒指。
“去吧。”
“嗯。”木邪一兮說著出門去。
豐南錫與木邪洙在外麵等了許久不見動靜,木邪洙不滿道:“神族什麼了不起,怎麼南極仙翁都偏袒她。”
豐南錫笑道:“這你得問仙翁啊……”
二人正說著,門吱呀一聲開了,木邪一兮麵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豐南錫忙問道:“怎麼樣?回魂丹可拿到了?”說著隻見木邪一兮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覺得十分不安,他總覺得她是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從未表露過她又怎麼可能知道?
“拿到了。我們可以走了。”她淡淡道。
木邪洙絲毫沒有發現二人之間的異常,驚道:“這麼容易就拿到了!”
這時,南極仙翁從裏麵走了出來。
木邪洙忙對他道:“仙翁,你為何對她這麼不同,太不公平了!”
南極仙翁走到他麵前,指了指他腰間的三角形青銅掛件,微笑道:“這是擎天傘吧。”
“你怎麼知道?!”木邪洙喊道。
豐南錫對他淡淡笑道:“擎天傘原是南極仙翁送給蓬萊的,你不知道嗎?”
木邪洙不服氣道:“我怎麼知道?!哎,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南極仙翁笑道:“也沒好好招待各位,請大家跟我來共飲一杯桃花茶吧。”說著便向桃林中走去,雪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等在了外麵。
幾人走到桃林深處,早已有石凳石桌擺在了一小片空地上,桌上還擺著五個桃花形狀的純白瓷杯。
南極仙翁做了個請的手勢,“各位坐吧。雪極,上茶。”
雪極道了聲是,便一翻身飛入了桃林中。白色身形在桃花間忽上忽下,飄來飄去,快地讓人隻看見一道白色的光,攪得花林如同被風吹過一般,桃花紛紛而下,芳香撲鼻,一時間竟如同花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