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邪一兮息了手中的靈力,一會兒他醒過來,便不會記得剛才的事情了,從此之後,他做他長老,她不會再奢求什麼,她想要的,不過就是那句話吧……
一轉身,她翻下了床,運氣靈力便給自己換了一套白色衣服,那是她跟他初見時的樣子。走到床邊,給他蓋好被子,消去床上的血跡。剛弄完,玄心便醒了,他皺著眉撫著額頭,像是頭疼。
“一兮?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沒事吧?”
木邪一兮微笑地看著他道:“我沒事啊,我剛剛一進來你就在這裏,我也不知道。你先穿衣服吧。”說著,她背過了身。
玄心麻利地穿好衣服走到木邪一兮身前,“一兮,你真的沒事嗎?我聽沁兒說,你是被人擄走的。”
“沁兒?!你見過她?她怎麼樣了?”
“我見到她的時候,她看起來十分虛弱,靠在一棵樹上,她叫我趕緊找你,說你會有危險。”
“我去找她。”木邪一兮焦急道,說著便跑去開了門,頓時一股帶著血腥氣的寒風撲麵而來,定睛一看,不驚怔在了當場。
“怎麼了?”玄心急忙跑過去,隻見門外是一片屍體,都是玉豐門的小妖,其中紫魅和幽憐他是見過的,他們而二人並排躺在血泊中,已是沒有生機。
不遠處,一個跌跌撞撞的黑影正向門口走去,木邪一兮急忙跑過去,“啪嗒啪嗒”,地上的血水濺了一裙子,潔白的裙子上頓時開起來血紅的花。那人竟是清雪,淩亂的頭發,沾滿血跡的衣服,呆滯的眼神。
“清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木邪一兮扶著她急道。
清雪恍恍惚惚,眼睛像是定住了一般,看也沒看木邪一兮,一心隻想出門去,“死了……都死了……”她呢喃道。
木邪一兮一放手,她便快步向門外衝去,像是害怕著這裏的什麼,又像是在追趕著什麼。
“一兮,怎麼回事?”玄心趕過來道。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許跟黑衣人有關。”她昏迷之前,便聽到了黑衣人來的聲音。諾大的一個玉豐門,竟然就這麼被殺光了……
“哢、哢”腳下突然出現什麼斷裂的聲音,二人看著腳下,不知什麼時候血水竟然流幹了,地上出現無數的細縫,細縫越來越大,突然之間一下子凹陷成了一個大坑,二人猝不及防,一下子掉了下去。
好不容易落地,周圍又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他們被撞得東倒西歪,瞬間,一塊岩石便蓋住了坑頂,“轟隆隆”外麵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像是山崩塌了!
“是地震了嗎?”木邪一兮盡力穩住身子大喊道。
玄心直接坐了下來,這樣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倒,“應該是的,我們在這裏很安全,等停下了,我們便破了這石頭出去!”
木邪一兮此時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豐南錫一定是出事了。他是肥遺之心,黑衣人又是肥遺的爪牙,他很有可能已經重回了肥遺的身體。
“玄心,我們要盡快回去夕水天澗,那裏可能出事了?”
“出事?”玄心一驚,“什麼事?”
“肥遺。”木邪一兮說出了這兩個字,自己聽了也有些害怕,當年母親那般強大,然而犧牲了自己都沒能徹底誅殺肥遺,何況是現在的她,肥遺一出,天下大旱,就算它什麼也不做,也必然有無數的人要死於非命。
“一兮,停了。”玄心提醒道。
木邪一兮回過神,果然地麵已經不再震了,這裏黑咕隆咚,她都隻能憑聲音判斷玄心的方位。她急忙在手中凝聚起一團法球,向上一拋。洞內頓時被綠色的法光照亮,然而這團法球一接觸上麵的岩石,竟然直直地被反射了下來,玄心急忙拉著震驚之中的木邪一兮跳開。“轟!”一聲巨響,整個洞裏頓時搖晃起來,上麵不斷有碎石子掉下倆砸在二人身上,竟是要塌了!
二人緊緊貼著岩壁,一片黑暗之中,顫動停止了,木邪一兮在手中用靈力結出了一小團火焰一看,頭上的石頭紋絲未動,而地上剛才被法球所砸之處,已經出現了一個深坑,竟是看不見底部,坑裏全是泥土,隱隱的還有水不斷滲出來。他們是在半山腰,若是往下挖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
“我來試試。”玄心說著飛身上去,經過木邪一兮的嚐試,他不再使用法力,而是雙手頂著那塊巨大的岩石,猛然向上推,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緩緩落了下來,搖了搖頭。
“出不去了……”他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