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龍澤山莊時候已經是傍晚,恰好趕在了族長聚集眾人吃晚飯之前。木邪一兮剛回到房中撤去幻術,善休便過來敲門了。
“一兮!一兮!出來吃飯啦!”他在門口喊道。
木邪一兮打開門,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這麼快就晚上了啊……”
善休笑著,拉著她就趕去大堂,“再不去,可都要被玄心那小子吃光了。”
大堂裏,眾人坐在一個很大的圓桌旁邊,正中間是一盆粥跟幾隻空碗、筷子等。天行長老見他們來了,便開始盛粥。
木邪一兮看玄心一口一口地喝著熱騰騰的粥,不禁有些擔心,他的身體畢竟是冰雪做的,這樣難道化麼?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玄心畢竟有一千六百年的法力撐著呢。
“一兮,不吃飯看玄心幹嘛啊?”善休低聲道,悄悄踢了一下她。
“沒什麼。”木邪一兮笑笑繼續喝粥。
晚飯吃完,天已經大暗了,待眾人一一回了房間休息,木邪一兮潛入了木邪洙的房間,他還在沉睡著。
他的衣服早就被善休他們換下了,此時一襲白衣地躺在床上看起來倒是十分安詳。
“木邪洙,你該回去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意料之中,床上的人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木邪一兮對著床一揮手,隻聽“哢哢”幾聲,床就陷了下去,木邪洙一下子滾入了床底,床麵又是恢複如初。她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封事先準備好的書信放在了床上,便轉身離開。
剛出門,卻撞上了玄心,他靜靜地看著她,卻讓木邪一兮緊張起來,她不知道他是才來,還是一直都在。
“你怎麼在這裏?”木邪一兮佯裝鎮定地問道。
玄心看了眼她身後緊閉的房門,一笑道:“我隻是路過罷了,剛來,你進去幹什麼了?”
“我隻是看看他醒了沒有。”她現在說謊也可以臉部紅心不跳了。
“那他醒了嗎?”
“沒有。”她毫不猶豫地答道。玄心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禁讓她有些心虛,
“早點回去休息吧。”玄心說著,轉身便走。
木邪一兮鬆了口氣,不管他看沒看見,沒有說破就行了。她最後看了這房間一眼,便回去了自己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善休就舉著信滿院子大喊:“他居然醒了!他居然醒了!”把眾人都嚇到了院子裏。
族長一把搶過信,眾人都圍了上去,問東問西,木邪一兮也湊在最外圈,假裝很好奇的樣子。
“寫的什麼呀?”善休問道,這時候想擠已經擠不進去了。
族長道:“沒什麼,木邪島主昨晚醒了之後已經回去蓬萊了,大家收拾好東西,我們出發吧。”
“是。”眾人應道,都回房間去收拾東西。
木邪一兮見他們並沒有懷疑,放下了心,等木邪洙醒了,他們已經回了夕水天澗,看他還怎麼找幻靈聖境,她想到這裏,不由地哼了一聲。
眾人收拾好了便上了路,一大清早的,草葉上還殘留著昨晚下的霜,如同覆蓋了一層雪花般,朝陽將它溫暖的日光灑向人間,照耀著長途跋涉的人兒。
“前麵就要到了!”族長駕著馬意氣風發。
他們已經在路上走了跑了兩天,兩天來,木邪一兮並沒有收到小紅她們的消息,說明夕水天澗暫時來看還是無事的。
接近竹林盡頭,眾人卻沒有聽到久違的瀑布聲音,不禁都感到十分的奇怪,急忙快馬加鞭趕了過來,到了水幕結界外,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眼前隻剩下了鐵青色的岩壁,潭裏還有著些許的水,那原本的大瀑布卻不見了。
玄心急忙飛到空中查看,“二哥,上頭已經沒有水了。”
水幕結界的水是高山上的雪水流下來的,現在突然消失,要麼是山上雪都不見了,要麼就是出了什麼事情,中途耗盡了。這讓木邪一兮有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古書有言:“肥遺出,天下旱。”,難道這是肥遺複活的先兆嗎?
天行長老道:“應該又是哪裏堵了吧,現在是冬天,天冷,凍住了也是有的。”
他一說,眾人都放下心來,就算沒有水幕結界,蝙蝠陣別人也是躲不過的,況且還有深潭在呢,誰沒事劃過深潭去撞岩石啊。
善休也附和道:“等明年開春啊就好啦。”
“行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族長說著,施咒將潭裏的石塊聚集成路。
善休照例給眾人發鬥篷,但是由於多了兩個人,鬥篷便不夠了,他又沒帶藥丸,一時為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