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幾百名精銳像潮水一般湧了進來,把偌大的大堂都給擠滿了人,他們手中的各式武器都齊刷刷的對著盜小醜,隻要扳機一口,盜小醜必定千瘡百孔。
盜小醜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他漠視著周圍的槍械,對著我緩緩說道:“老夫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那麼不孝的弟子?童先生,我現在已經一把年紀了,不用多久就會歸西,可麥克不一樣,他和你一樣年輕,他的存在,肯定會影響到你的利益!
說句不好聽的,一山難容二虎,你們殺了我,到頭來,你們之間還是要一場惡戰啊!”
他說話的速度不緩不慢,絲毫都沒有慌張,特別是那深邃的眼神一直對著我的視線,想要給我施加壓力。
嗬嗬,盜小醜想要擾亂我的心智,挑撥我和麥克之間的關係,可是我童某人,又怎麼會被他這三言兩語給影響到呢。
我擺了擺手,打斷了他想要說的話:“盜小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話就直說,我討厭拐彎抹角!”
“童先生果然是聰明人,老夫佩服佩服!”盜小醜拱了拱手,別有意味的說道:“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們合力對付麥克,隻要麥克一死,這白臉會還是在我的控製!而且,我已經命不久矣,隻要我一死,這白臉會,便是童先生的了!”
他將手往前擺了一擺,做出了請的手勢,很是篤定的望著我,似乎覺得我不會拒絕他的想法,或者可以讓我的內心有幾分動搖。
隨著他把話說完,大堂又恢複了安靜,現場隻能聽到幾百號人低沉的呼吸聲。
“我想說,你想跟我合作?”我戲謔的看著盜小醜,譏諷的說道:“可你盜小醜怕是沒有本錢吧,你的親信死亡殆盡,死士大軍又被我全部摧毀,白臉會已經被麥克掌管,你這樣一個孤寡老人,還有什麼作用呢?”
隨著我把雪茄的煙頭往地板一彈,煙頭的火星在空中快速旋轉了幾圈,落到了血泊中,呲啦一聲,被血水給熄滅了。
“啪!”
聽到我這麼一說,盜小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布滿了血管的老手拍著扶手叫嚷道:“這還不是怪你所賜,如果你一開始就幫我,老夫保證,麥克不可能那麼順利搶下白臉會,我盜小醜,還是白臉會的王!”
“不不不,別提過去的事了!”我擺著手搖了搖頭,鄙夷的眼神望著盜小醜,“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你輸了就是輸了,認命吧!”
說完,我緩緩的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麵走去,不想理會這死到臨頭還嘴硬的盜小醜。
盜小醜不甘心,撐著太師椅的扶手站了起來,放開喉嚨的喊道:“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一定要對付我?姓童的,你不說出原因來,我,死不瞑目!”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緩緩的轉過身去,對著他那絕望的眼神,伸手一擺,阿影遞給了我一個被黑布覆蓋著的盒子,我把黑布拉開,一個正方體的水晶玻璃顯露了出來,在大堂裏發射出耀眼的光芒。
當盜小醜看到裏麵的東西後,整個人都愣住了,瞳孔猛然的收縮,突然間就癱坐在了太師椅上,整個身體都蜷縮著,有著說不清的絕望。
水晶玻璃裏頭安靜的躺著一張黑色半臉麵具,而且雕刻著鮮紅的“童”字,給人一種肅殺的威嚴,這就是我盜童師父的麵具.
他,代表著盜童!
“盜童,是我的師父!”
我丟下了冷冷的幾個字,轉身就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去看已經麵如死灰的盜小醜,幾百名精銳端著槍圍了上去,他沒有半點逃脫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