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安夏心裏不爽了,剛剛的話真不應該說出來,想想也就行了。
兩個人也都不再看地圖了,沒心情了,然後安夏伸了個懶腰,走出了營帳,看著外麵大大的太陽,心情倒也不錯。
顏縱月和莫遠順著小路,也是日夜兼程,不過,卻是遲遲沒有司馬華雄的身影。
讓他們也有些急了,按到他們的推斷,應該不會有錯的。
“他們的人手不多,司馬華難也不敢與我們碰拚,或者是躲起來了。”顏縱月沉聲說著,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莫遠也眯著眸子,猶豫了一下:“下一鎮子,就是大軍駐紮之地,所以,我們不如到那裏等著他們。”
然後冷冷一笑。
他們都追來了這裏,絕對不能放棄。
隻要錯一步,局勢就完全不一樣了。
躲在暗處的司馬華雄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也狠狠一握拳頭,這一次他的確學的聰明了,他一個人留了下來,讓那些鐵騎衛繼續前行了,這樣才會混淆敵人的視線。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顏縱月和莫遠帶著大軍離開了,冷哼了一聲,從另一邊縱身離開了。
他又回去了嶽縣,知縣看著太子去而又回,大氣也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而司馬華雄再回來,脾氣似乎更古怪了,冷著臉,那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先是飛鴿傳書一封,安排部署大軍向邊城方向進發,他不在,也一樣能打一場勝仗的,之所以,邊城失陷,就是因為他太自信,這一次,絕對不能大意了。
而且安排好了大軍之後,他又做了一件事,就是給西陵送信。
端木悠雲接到信的時候,臉色是相當的難看,派人去問齊大勝的軍隊,已經出發了。
此時端木悠雲恨恨的一拍桌子,將信也拍到了桌子上,咬牙切齒:“夏夏,到最後也在算計本宮,本宮為你做作了那麼多,你就一點也感動嗎?怎麼能如此待我?”
真的被氣到了。
司馬華雄告訴他,顏縱月和莫遠一起行軍,雙方合作,一下子就讓端木悠雲明白了一切。
他也明白,顏縱月根本就是安夏的棋子,什麼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根本都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
“來人!”端木悠雲大喝一聲:“安排馬匹,本宮要出城。”
第二日,端木悠雲就追上了齊大勝的大軍,他沒有說什麼,而是與大軍一起前進。
他現在也不想說,自己被安夏給耍了,那樣也有些失顏麵,他必須得自己解決這件事。
“太子殿下,你怎麼親自來了,這樣太危險了。”齊大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勸了一句,端木悠雲手裏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搖著,臉色很難看,心情差極了,不過對齊大勝的態度還算好:“到了東離,我們就去見安姑娘。”
他與知道齊大勝當初落到了安夏手裏,隻是那時候,西陵的局勢不安,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更為了讓安夏給自己醫病,便沒有插手。
這一次,他正好利用這一層關係……
他也不想安夏如此戲耍,他對安夏已經付出了太多了。
他可以出兵救安夏,前提是保住自己現在的一切。
如果安夏要毀了自己的一切,他自然不會同意的。
絕對不能。
“是,太子殿下。”齊大勝也是聰明人,端木悠雲不說,他自然不能問太多。
因為他也知道,知道的太多,死的也越快。
這一次,西陵出兵也是為了安夏,所以,端木悠雲去見安夏,也實屬正常。
自從端木悠雲追來,大軍便日夜兼程,極快速的前進,齊大勝隻以為端木悠雲是急著見安夏,所以也不過問,隻是安排大軍快速前行。
他這一次又帶了十萬大軍,其實西陵的實力不算雄厚,加上顏縱月的軍隊,也算是出動了西陵一半的兵力了。
這個時候,要是北冥蕭繞過去,攻打西陵,西陵定會失守。
這也是端木悠雲害怕的。
他可以不要一切,卻想要皇位,想要天下。
安夏與這些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這幾日東離的大軍也開始行動了,應該是顏縱月莫遠沒能攔住司馬華雄。”北冥蕭的臉色很沉,看著手邊的地圖,他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看來,必須得打一仗了。
安夏坐在一旁,低頭細細思慮著眼前的局勢,好在他們還掌握著主動權。
“應該不是這樣……”安夏突然站了起來:“看來,我們低估了司馬華雄了,他也不是一味的自負傲慢,這一次,莫遠他們應該是被他耍了。”
然後,走到地圖旁邊:“不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