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皆驚訝不已,神色各異。
周旋冷靜的觀察著每個人的反應,心中早有計較。
“既然你已經得知凶手身份,那你快說出來讓大家安心才是。”
許老板更是麵色焦急,忍不住的催促道。
周旋的嘴角微微上揚,掛著波瀾不驚的笑容。
當真是好演技。
連她都被騙了這麼長時間。
“大人,凶手到底是誰?這般殘忍的加害於我的家人,我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死者的家人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疲憊的眼睛紅的駭人,令人動容。
周旋不忍,蹲下去將那人扶起來。
眸子裏染上冷意,掃過屋子裏麵的人最後將視線停留在了一旁的許老板身上。
故意賣了個關子,冷靜的說道:“至於凶手,就在這個屋子裏麵。”
許老板的麵色瞬間變得難看異常,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以至於急躁了起來,顯得十分不安。
百裏軒聽到周旋這麼快就找出了凶手,驚訝之餘不由得有些好奇。
看著周旋冷靜從容的姿態,想著這丫頭私下竟然也沒和他透露分毫。
他倒是相信她自有打算,不便於幹涉。並未開口,隻是默默看著事情的走向。
“這屋子裏麵除了死者的家屬就是我這店裏的夥計,周旋大人可沒有證據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指證旁人,若是這樣的話恐怕要惹人非議。”
許老板收起了先前那副慈眉善目,同情逝者的模樣,言語間帶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頗為警惕的盯著麵前似乎胸有成竹的周旋。
這就沉不住氣了?
周旋笑笑,話鋒一轉直逼許老板而去:“我又沒明說,許老板何故如此激動?”
許老板冷笑一聲:“大人這意思明擺著就是衝著我們許家米鋪而來的,我自然要向大人討個明白說法。恐壞了我這小店的聲譽。”
“我看大人還是查清楚之後再說吧,要是大人非得隨便給旁人安插個罪名,倒是叫人笑話了衙門大堂上麵掛著的那塊牌匾。”
聽許老板的話中全然是譏諷之意,之前的恭敬小心一掃而光,出言逼問周旋甚至將衙門拿出來嘲諷,百裏軒的眉頭蹙起。
“逼問懷疑執事提刑官,許老板,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故意脅迫朝廷命官,詆毀衙門嗎?”
百裏軒加重了語氣,此言大有為周旋撐腰之意。
“許老板不是曾說希望盡快查明真相好還大家安寧,真相現已查明,許老板卻在這裏橫加阻撓,這又是何意?”
被扣上這樣嚴重的帽子,許老板發覺言多必失,心中雖是不滿但氣勢瞬間就弱了下去。驚惶的解釋道:“我一時心急,得罪冒犯了周旋大人。並阻攔大人查案之意。
周旋感激的向百裏軒投去一個眼神,之前自己並未和他說過自己的想法,他還能夠如此信任自己。好像……他們還是挺有默契的。
見激將法初見成效,周旋接著說道:“那許老板以為凶手會是米鋪的人嗎?”
“這……我家向來是本本分分做生意,從來都沒有出過這等命案。也許是死者在外麵結下仇家,引來蓄意報複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