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當之後,百裏軒抓緊時間繼續審問許家米鋪的案情。
想著能盡快結束之後騰出手去看看周旋那邊的情況。
百裏軒下令,許老板被重新的帶上大堂。目光呆滯,眼底是不抱有任何希望的一片死光。
“犯人許某,你可承認自己殺害死者何黎的事實?”
百裏軒語氣冷靜,卻無形之中帶給人一種壓迫感。
許老板聞言,自嘲的笑笑,他的罪證無可否認,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自然也沒有什麼辯解的必要。
索性不再遮遮掩掩,仰著頭看著百裏軒:“縣令大人不都知道了嗎?還有什麼可問的?人的確是我殺的,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見凶手供認不誨,百裏軒繼續問道,聲音相比之前更加嚴肅:“你是用什麼方式殺害的死者?”
“嗬,如你們所料想的那樣。我進了通風口趁著何黎熟睡之時動手殺害了他。”
“所以,你和何黎並不是初次見麵就產生矛盾,而是舊識積怨已久?”
聽到舊識這兩個字,許老板臉上嘲弄的意味更深。透露著濃濃的不屑。
“舊識嗎?”
許老板幹笑了兩聲:“應該算是吧。”
百裏軒聽完也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許老板。
良久才開口發問:“我很好奇。”
“什麼?”
“好奇許老板竟然為了這個殺人計劃而處心積慮的計劃了這麼長時間,恐怕在你對外宣稱自己有腿傷那時便已經開始籌謀了吧?”
許老板斂了斂神色,隨後自嘲道,爆發出了些沒克製住的怒氣:“那又怎樣?就算我提早計劃好了一切卻還是要為這個混蛋償命!”
“所以,你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麼?”
許老板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低下了頭,慢慢握緊了拳頭,眼底漸漸迸出強烈的戾氣。
“殺人動機……縣令你恐怕還不知,我和何黎之前其實還是至交好友呢。”
“我們偶然間結識,相談甚歡。不過這種和平隻是暫時的,我很快就發現何黎總是有意無意的要貶低我來抬高他自己的身份,總是用言語來刺激我。瞧不起我的生意,趾高氣揚的對我頤指氣使……”
聽到這裏,有人忍不住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別和他交好,何必要因此而斷送了他的性命?”
許老板輕蔑的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抹憤恨之色:“我受了這麼多委屈,豈能夠輕易罷休?他瞧不起我,從未把我當成一回事。我便下定決心要給他點兒教訓。”
“所以,你就殺了他?”
百裏軒眸色漆黑,冷靜的質問道。
“我當時還沒有要殺他的打算。不過是計劃想要給他個教訓,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天,我們相約吃飯但我不小心忘了帶錢。”
許老板說著,臉上露出詭異的神色。像是回憶起往事時的羞憤和終於洗刷了恥辱的揚眉吐氣混合在了一起。
他忍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抹去了心中的不平。
“你知道他對我說了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