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南焦急地問:“大爺,那清軍攻入了濱州沒有?”掌櫃嗬嗬了幾聲,說:“想在三州土地上討得便宜,門都沒有。就在馬世貴死的當日,皇帝調來了五萬雄師,用葡萄牙火炮和清軍對攻。
嘿,若非清軍跑得快,那就是一個字,死。就說這回吧,小鬼子飛機大炮都用上了,可費家軍也不是吃素的。打了五年,結果還是進不來,隻能在山外呆著。前幾日我聽說,這小鬼子快不行了,象是被美國人扔了什麼蛋,快玩完了。
嘿,想和我們三州人玩,他小鬼子還嫩著呢。”
作為J國人,酒井次太郎被說得都吭不得聲了,但在心裏恨道:“八格亞魯。你這老不死的,等我弄好了青龍門,就拿你來試刀。”卻聽麗莎問:“老哥,這裏又是隆慶又是三州的,到底該叫什麼呢?”
掌櫃笑笑說:“入山之前叫隆慶,京城就在大理。隆慶淪陷後,原隆慶人隨皇帝入山後,就改叫新隆慶了,京城在江州。
新隆慶有十二座城池,山外九座,山內三座。雖有十二座城池,但山內的三座與山外的九座基本不怎麼往來,也沒聽說誰家閨女嫁到山外去,山外閨女嫁到山裏來。這大山裏就瀝州,江州,濱州三城。
而當時的濱州住戶,基本都是錦衣公子在江湖上的朋友,就連吉仁寺的和尚,寶靈觀的道士,秋月庵的尼姑都是山外的江湖人。經十幾二十代人的通婚與繁衍,及民國取代了滿清,三州也就基本替代了新隆慶的叫法。
還逐漸形成了濱州人盛武,江州人喜文,瀝州人經商的格局。最主要的,還是三州人有了自己特定的傳統風俗,與山外截然不同婚俗和一些盛大節日。而最受尊重的依然是源遠流長的中華武術,因為它是三州人的魂魄,追求是此生永遠不變的真諦。
所以,三州的門派才會這麼多,才會有這麼多的習武人。”
飯後離了酒家,掌櫃帶酒井次太郎他們去瀝州,圖紮爾這夥出城雇車去萬戶。
萬戶萬戶,自然有一萬幾千戶,有人口十二三萬,是濱州七縣裏的一縣,首戶是駝嶺門的現任掌門鄧土文,藍星人放在三州的一個眼線。
這鄧土文雖是萬戶的首富,但名聲不好聽,從他爺爺的爺爺開始,這鄧氏就在老家南陽幹上了盜墳掘墓的勾當。這大墓盜不了,小墓沒油水的無本買賣一直忽悠到了他爺爺這一輩人,直到投靠了藍星後才有所起色。
鄧土文自加入了藍星,那等於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可說是如魚得水。在半個多世紀裏,就幫藍星在南陽與開封連續盜了三座大墓,雖僅分得百分之一的髒錢,但也夠鄧家吃上三四代了。
十年前,鄧土文遵照藍星大少爺圖紮爾的意思,離開老家來到三州的萬戶落了腳,置豪宅,購良田,開了家萬寶齋,還創立了有千餘弟子的駝嶺門,招來不少江湖人物入門。
同時在濱州落戶的還有兩人,一是龍目山獵戶寒越,另一位是城北的媒婆婆麗莎。
到了萬戶,正趕上鄧土文的孫子山豹拜師學藝,院內院外和飯館酒樓擺了上百桌酒席。師父是城北金刀門的掌門,三州地界上的第七位高手金立人,故城北百十位門派掌門均來捧場,可謂是盛況。
圖紮爾是自己人,鄧土文就將他們全安排在了鄧家院子裏坐,主桌也在這,也方便照應。隻是他們被拆分到了十來張桌子上,與城北或萬戶的門派掌門坐在一塊,也算是榮幸,畢竟這種機會很難覓。
“搞得這麼隆重,還以為是娶親呢?”炳南喝酒前朝對坐的寒楚嘀咕了一句,八卦門掌門鄭可凡聽了就說:“兩位必是土文山外的朋友,特意趕來喝山豹的拜師酒,那我就對你倆說說三州的風俗。
這風俗歸納起來共有四奇與四怪。”寒楚忙問:“大叔,是哪四奇與四怪呀?”鄭可凡也不急,先滿口喝了一杯酒,往嘴裏塞了幾片牛肉,這才說:“首奇是拜師求藝學功夫,場麵比婚嫁喪事都隆重,窮人擺上七八桌水酒,富家設上百桌以上的也有。
不論貧富,三州人均不會讓自己的兒女輕易拜師,寧可荒廢光陰閑在家裏紮馬步,舉石瑣,苦練基本功,也要覓得有武德有絕技的好師父。那再苦上十幾二十年,學來功夫出人投地,回家揚威來光宗耀祖。”
炳南點頭問:“那二奇呢?”鄭可凡自斟了一杯酒,又是一口悶,往嘴裏塞了幾筷魚香肉絲後說:“二奇是三州出美女,美女配英雄,絕世佳人不急嫁,就等三年一屆的擂台比武,誰是魁首就嫁誰。管你是上無片瓦,下無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