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坤走了進來∶“老範,我已通知了各分局,讓他們留局待命,隨時出發。”
範大江∶“好。小高,大膽地幹,放手地幹,我和老王鼎力支持你的工作。”
高敏∶“謝謝領導的信任。”
範大江∶“小高,你的計劃很好,準備何時實施?”
高敏∶“請局長立即召集各分局長來市局開會。”
王雲坤∶“你準備怎麼做?”
高敏∶“我不排除有人會向三惡三淫通風報信的可能。為了保證這項計劃達到更好的效果,我準備會議一結束,就著手實施這一計劃┅┅”
淩晨。時家大院客堂。大家焦慮地靜候在客堂裏,誰也沒有倦意。
時豔開門走了出來,輕聲地問:“誰還有香煙?”在場的男人,都摸出了自己的香煙,朝時豔扔了過去。不少人異口同聲地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時豔搖了搖頭:“象受了什麼刺激。不管我怎麼問,他就是不回答。”餘良問:“那他的傷勢怎麼樣?”時雁問:“他傷在哪裏?”
“胸口。”時豔答了一句,隨便從地上撿了一盒香煙,推門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她關上房門,在床頭坐了下來,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放在了天龍的嘴上,取過床頭櫃上的火柴,劃亮後點燃了香煙,隨後扶起天龍,靠在自己的身上。
天龍什麼表情都沒有,隻顧大口大口地吸香煙,再慢慢地吐出煙霧。他似乎變傻了,吸了一支香煙又一支香煙,當吸到第五支時,忽然哭了起來。
時豔怕了,忙抱住天龍,問:“你怎麼啦?龍哥,我們是夫妻,天大的事情,我和你一起扛。說呀,龍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天龍沒有回答,隻是哭聲,比剛才更大了。
在時豔的眼裏,天龍是天地間最硬的硬漢,就是天塌下來也沒見他如此傷心過。可今天的天龍似乎換了一個模樣,而他的哭聲又似乎在向人訴說一段故事,一個畫麵,一組令人心酸的場景。
時豔勸不住天龍,隻有向客堂求救∶“他哭得好痛苦,好傷心,你們快去勸勸吧。”大家相互望著,誰也不敢自告奮勇。不知是誰嘀咕了一聲∶“難道是十三娘死了?”
餘良坐不住了,起身闖進了時豔的臥室。寒琴,白蓮豔,時雁跟了進去。接著,便傳來了寒琴和白蓮豔的哭聲。
不久,時雁象隻鬥敗的公雞,搭著腦袋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吸著香煙。隨後餘良也晃著腦袋,唉聲歎息地回到了客堂。大家輪番進出,直到天亮,卻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天龍也哭累了,閉上無神的雙眼,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早上,熬了一夜的路小娟,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到了自己的家。路建國一見女兒,忙關切地問∶“天龍好些了嗎?”路小娟倒在了沙法上∶“爸,見他那樣,我真的好傷心。”
路母拿了一條涅毛巾,替女兒抹了一把臉,問∶“那他說了什麼沒有?”
路小娟∶“他象是受了什麼打擊。除了哭,就是吸煙,那雙滯呆的眼睛,誰見了都會哭。”說著,撲在沙法上,哭了起來。
直到吃晚飯時,天龍的情緒才有些好轉。
時豔總算鬆了一口氣∶“龍哥,你什麼都別想,好嗎?”天龍望著時豔那張關切而又甜蜜的臉,沒有吭聲。直到香煙燃到了他的手指,他這才恢複過來,扔掉煙蒂,問:“玉兒,我去救小東野,你是不是很生氣?”
見天龍終於開口說話,時豔徹底放下了心來。時豔一笑:“怎麼會呢。她做過你的情侶,又是你的紅顏知己,你去救她,合情合理。再說,這也是你的性格。如你麻木不仁,那你就不是天龍了。好了,別多想,我永遠理解你,也永遠支持你。”
“你真好。”天龍摟住時豔,將臉貼在她的肩上,說:“玉兒,我知道自已的親生父母是誰了。但我恨。恨我那人麵獸心的母親。你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我有難言之處。”
“我不問你就是了。”時豔輕輕地揉著天龍的胸口,溫柔地問:“還疼嗎?龍哥。”
天龍一笑:“好多了。有什麼吃的嗎?”時豔清楚,隻要天龍想吃東西了,那一切問題都解決了。她忙點頭應了句:“我馬上去燒。”
放開天龍,下床開門來到了客堂,一臉喜悅地對大家說:“他有說有笑的,沒事了。”然後一把拖起時雁,又指了指餘良說:“你倆進去。他一定有什麼話,要和你倆商量。”